昊澈危險地眯了眯眼:“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瞳兒才是這聽風閣的主人吧?難道你以為瞳兒會與我絕殺門反目成仇嗎?還是你想要喧賓奪主--鬼眼書生,奕隱竹?”
他終於想起了眼前這人為什麼會這麼眼熟。奕隱竹,當年因為擅長攝魂術而在江湖上名噪一時,卻因為孤傲而惹了不少仇家,攝魂術用起來極為費力,多方追擊之下,後來他便再也沒了訊息,卻不想會在這聽風島上看到他……這裡當真是藏龍臥虎呢!
見自己被認出了,隱竹卻是沒有半點異色,坦蕩地回答道:“飛雪是島上所有人看著成長起來的,但是她對情感卻是極為單純而防備,我們,即使是舞蝶衣也沒能破除了她的戒備。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她可以這樣對你毫無戒心,但若是你敢傷她,聽風閣的人沒有就算拼盡全力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怎麼可能會傷她呢?”昊澈因為想起了野瞳,嘴角的弧度霎時柔和起來,讓隱竹不由有些困惑。這個男人,和世人所熟知的,相距太遠,讓他也看不清。
“那如果閣主選擇放棄你呢?”隱竹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蔑地勾起。
“不會的。”昊澈回答得異常地篤定。
“那我就拭目以待!”隱竹詭譎一笑,向回走去。不管這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今日已經把聽風閣的底線告知與他,他既然不接受,到時候被閣主拋棄了不要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畢竟,有些人就是不知道適可而止。
被隱竹的神情弄得終究有些不安,昊澈終是忍不住往回走去。雖然他對野瞳極為的自信,但是--一鼓怒意升騰起來,瞳兒又是怎麼想的?心裡卻是給出了一個確定的答案--瞳兒縱然是覺得他是有目的的,也絕不會責問他的。畢竟,他的瞳兒是那樣的脆弱……
走到距離涼亭還有些距離的時候,他便聽到了羽田的聲音,很響,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萬一他真的起了歹念,你的性命真的堪憂!”
“嗯哼。”野瞳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你怎麼會信任一個如此危險的人物!”羽田的聲音軟了下來,有些無力。
“危險?呵,我一直以為自己才是最危險的那個!”野瞳淡笑,一點也不在意。
“閣主!夏飛雪!”羽田的聲音又響了上去,“你到底知不知道林昊澈可是典型的翻臉不認人的人物,在他未及弱冠之年,便曾孤身去了岳家,騙得其家傳寶玉,之後把它完全滅口,連襁褓中的嬰兒也不曾放過。他在……”
昊澈只聽到羽田的身影如同連珠炮一般講著他過去的劣行,他本是不介意這些的,在很多時候,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即使是到今日,他仍是沒有後悔他所做過的這一切。但瞳兒……又會怎麼看呢?
一時間屏息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講完了?”野瞳打了個呵欠,這已經是羽田第幾遍講了?以前他不知道澈哥哥和她的關係的時候便強調過很多遍,現在更是極盡全力讓她遠離危險人物……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看人的眼光這麼差了,讓他們逮著機會就來說教一番?
偏偏她無從拒絕他們的關心,縱使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起身伸了個懶腰,眼尖地發現昊澈僵硬地站在遠處,忍不住感慨,澈哥哥的功力果然不容小覷,縱然被封了內力,站在這麼近的地方她居然還會感知不到呢!
看了看喝著水的羽田,野瞳還是決定無視他,歡快地奔向昊澈:“澈哥哥,你回來了?等了很久了嗎?覺得島上的景色如何?”
“瞳兒……”昊澈看著她一如既往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把她摟入懷裡。
野瞳抬眼看著他,發現了他眉宇之間那一抹憂慮,回頭看了眼羽田,突然流露出無奈的神色:“澈哥哥,是不是剛才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了?”
昊澈凝神看了她一會兒,溫柔地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秘部的人?”野瞳追問道。
昊澈點了點頭,看著野瞳越發無奈的表情,也察覺到了些什麼。
“我就想你們不會無動於衷的,居然這樣挑撥離間……你們難道會比我更瞭解澈哥哥嗎?”野瞳回頭望向羽田,笑著搖頭,“讓我猜猜去遊說澈哥哥的是誰……隱竹嗎?”
遠處的樹上突然下來了一堆的人,若是仔細檢視,都是秘部裡的。
蝶衣滿是得意的神色,挑釁地向羽田望了一眼,湊到野瞳面前:“花花,你怎麼這 麼 快‘炫’‘書’‘網’就發現了?雖然相信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