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溼漉漉的在岸上昏睡了整整一天,再次醒來已經是旭日東昇之時。她覺得身上有些疼癢,不由低頭檢查全身,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被毒蛇毒蟲咬了無數個口子。幸而她那時候研究毒術時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因而有了些抗毒的能力,不然她此刻只怕是一具屍體了。她用隨身帶的流螢劍砍死了仍舊依附於她身上的蟲蛇,帶著十萬分的警惕向島內走去。
島內有著一幢規模頗為龐大的房子,想來是當初島主的房子了。她在一間破敗成了危房的房間裡看見了一具早已是白骨的屍體。那屍體躺在床上,看樣子已經是老年。旁邊一個接近散架的桌几上放著個盆,盆裡,一張紙浸泡在油裡,字跡依稀可辨。
紙上大致說的是很久以前島上發生的事情:某一天島上突然起了大霧,島主和島主夫人對此感到奇 怪{炫;書;網,打算派人告訴他們的兒子這件怪事,派出的人卻發現根本出不了島,在水中游了一會兒之後無論如何都會被衝回島上。島上的眾人恐慌了起來,有的人試圖潛水出島,卻被發現淹死了,衝回島上的是一具具的屍體。島上的人越來越少,有的人漸漸精神不正常了起來,居然在所有人喝的水裡投了毒。除了島主和島主夫人喝的是專供的山泉,其他的人全部被毒死了。島主不久也抑鬱而死,島主夫人痛苦不堪,埋下了眾人,把希望寄託於在島外的獨子會回來尋她,卻一日日的失望了,最終也是抑鬱而亡。寫這張紙的正是這島主夫人,言辭之間充滿了絕望與認命,卻又有著不甘與憤懣,大概,終究是希望她的兒子可以回來看到她這封信的吧!
野瞳因此也終於瞭解到了這鬼島上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想來這詭異的大霧也不是本來就存在的。她又把視線轉向了這張紙的邊上,那裡有著另一張紙,上面明顯的是不同的字跡。
“切,這島上根本什麼都沒有,害得老子白跑一趟。現在把畢生絕學留在這裡,讓下一個費盡心機上了島的小子稍稍樂和一下!”
野瞳輕笑,想來這就是那個武痴留下的了。她看見了一份竹簡留在了一旁的桌上,好奇的打了開來翻看。
她本沒有抱什麼希望,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武痴居然留下了這麼精妙的東西,讓她一時根本忘卻了時間,只是直直站在那裡看著,一看便是整整一天,也沒有來得及多加體會,只是極其興奮的把整個竹簡上的東西背了下來。
直到天色暗得她再也看不見竹簡上的字,她才驚覺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她一興奮,就靠在了身後的牆上,結果樂極生悲,這歷經時間沖刷牆體根本受不住她施的力。只聽得“喀嚓”一聲,她下意識的丟下了竹簡飛掠而出,然後便看見整幢房屋如同骨牌一般連環地倒了下來,激起一片煙塵。
野瞳直罵自己失策,飛身回到了剛才那屋的廢墟之上,只見那竹簡由於重壓已經成為了齏粉,蕩然無存。她不由覺得惋惜,幸而那些東西已經刻入她的腦海,不然她一定會鬱悶到了極點的!
再去別處查探了一下,卻發現這裡已經被時間侵蝕得脆弱至極,只要一個小小的意外便足以讓所有的東西化為粉末。看著她一手造就的殘垣斷壁,野瞳不由輕嘆一聲,想來也不會再有東西倖存了吧!思索了半晌,她用內里加熱了一塊木塊,很快,木塊上閃出一個小小的火花,然後火勢便迅速的蔓延了開去。
這附近時一片空曠,沒有什麼可以助燃的東西,野瞳便也毫不擔心她引發的這場大火會把整座島都燒燬,她灑脫的便轉身去探尋別處。
唉,想那武痴一生無徒,反倒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讓她這抹幽魂成了繼承人,她也該找個時間好好練功才對得起命運的眷顧啊!
抱著零亂的思緒,野瞳繞過火場向屋後走去。一路上遍地的蟲蛇此刻卻成了最方便的晚餐,在黑山島上的日子導致了野瞳幾乎沒有什麼不敢吃的,便隨手抓了幾條蛇,就近借火烤熟,囫圇吞下了腹中。
走到了屋後,也同看見了一座座連綿的山,連在一起,說高也不高,但山勢陡峭,僅有一處似是緩坡。野瞳眯眼打量了一下,決定順著這緩坡向上走走看。但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其他地方都是陡崖,為什麼會僅僅這一處有緩坡?
走到了頂端,她悲劇的發現即使這裡是緩坡也沒有用處,緩坡的盡頭居然是鏡子般的陡崖,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長,但是若是要以輕功飛上去也只能說是痴心妄想。
野瞳不由苦笑,想她健步如飛的走到這裡,已是月上中天,縱使運用輕功回去也不可能馬上到達原處。但是此處的雜草長得這般的高,上來時已是一路殺著蟲蛇拼上來,若是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