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早來,是我的錯。”昊澈歉然道。
楚齊雲抬頭望天,天色還很早,太陽也是正常從東邊升起來的,那為什麼昊澈會為了這句絕對是無理取鬧的話道歉呢?這果然是詭異的一天。
他終於決定正視這個詭異的事實,擺出他溫和的經典笑容,對著昊澈道:“昊澈,這不知道這位是……”
“夏飛雪。”野瞳在昊澈開口之前說道。
昊澈的臉上出現了訝異的神情,她居然會介紹自己為夏飛雪!他在明月居里聽許鉞白是這麼稱呼瞳兒的,姓夏嗎?
“你好,夏公子。”楚齊雲自是注意到了昊澈驚訝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多說什麼,“鄙人楚齊雲,幸會。”
“幸會。”相對他的溫和,野瞳就顯得極為冷漠了,只是敷衍的回答道。
“澈哥哥,不進去嗎?”面對昊澈,野瞳又恢復到了那種有些孩子氣的狀態。
“嗯。”昊澈回答道,淡淡地對楚齊雲說,“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楚齊雲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不由覺得好奇。看著周圍同樣好奇的眾人,他沒有說什麼,下了馬也進入了獵場。今天,估計會很有趣吧!
獵場裡已經有了許多人,看到昊澈的進入,人群裡安靜了一瞬,然後都注意到了他身邊的野瞳,紛紛開始猜測這是什麼人。野瞳自然注意到了這一時間的不同尋常,她抬眼看著昊澈,嗯,笑面修羅之名在朝野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呢!
大皇子楚齊乾看到兩人的到來,與身邊正在講話的大臣匆匆結束了話題,來到兩人身邊:“昊澈,這位是你的幫手?”
“嗯,夏飛雪。”昊澈淡淡地說。
野瞳略有些訝異的抬頭,看昊澈一臉平靜的神色,見他似乎完全不像過問她名字的問題,不由微微笑了--他信她呢!
“這倒是難得了,連昊澈這次都要帶上助手,我這次孤身一人豈不虧死?”楚齊乾一臉溫潤的笑容,不動聲色之間已經上下打量了野瞳一番。看到兩個人牢牢握住的雙手,他眉頭一挑:“不知飛雪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得昊澈如此賞識呢!”
知道他在打量自己,野瞳卻沒有任何避嫌的打算。她一臉天真無辜的模樣:“賞識?澈哥哥只說這次是帶我來玩的呀!”
“我的義弟。”昊澈補充了一句。
玩?楚齊乾的臉色一時有些扭曲,估計也只有昊澈敢把這狩獵當作純粹的娛樂了吧!那些富家子弟,哪個不是拼了命要打更多的獵物好得到聖上的賞識呀!即使是皇子們,也都是希望藉機發揮自己,讓聖上看到自己的長處。也只是他,完全沒有奪位的心思,才敢來“玩”,還帶了人來……希望他帶來這麼個天真爛漫的小傢伙,別惹出什麼禍端才好。
“飛雪,這可是皇家的狩獵,知道嗎?”楚齊乾一副對小孩子講話的耐心模樣,“記得不要給昊澈惹來什麼麻煩。”也只有昊澈帶來的人才會得到他這樣的叮囑,看得出昊澈是極為在意眼前的小傢伙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那絕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
野瞳也聽出了他是為昊澈擔心,縱使心裡覺得好笑,但仍舊是認真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決不會為澈哥哥惹來麻煩的。”
昊澈搖了搖頭:“沒關係,就算是有什麼麻煩,我也是有能力解決的,瞳兒放心便是。”
野瞳沒有說話,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真要出了什麼事,她自己就可以解決。
又等了半晌,才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皇帝。一番陳詞濫調之後,真正的角逐終於拉開了帷幕。看著眾人爭先恐後的策馬奔了出去,野瞳只是抬頭,看著昊澈。
“澈哥哥,瞳兒不會打擾你吧?”野瞳有些憂心的看著瞬間空曠了一大片的周圍。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爭的?”昊澈喚來了烈焰,很自然的伸手把野瞳抱上馬,“不過是帶瞳兒來玩的,只要瞳兒開心便好。”
野瞳抓住韁繩,靠在昊澈的胸口:“只要在澈哥哥身邊,瞳兒就很開心。”
昊澈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取來的弓箭,翻身上了馬背,嘴角一絲笑意稍縱即逝,沒有任何人看到,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過。
野瞳看到了他的弓箭,好奇的伸出手去觸碰,打磨得極為光滑的木材上,刻著精細的花紋,手指從那柔韌而結實的弦上緩緩滑過,她的表情有些痴迷。
昊澈莫名的有些吃味,以往瞳兒只有在看著他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眼神,此刻卻是在看一把弓,難道他和弓是差不多的嗎?
“好漂亮。”野瞳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