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先前是去了哪裡了?”楚齊乾急匆匆地問道,卻發現了野瞳的身影,這才詫異地問道,“空愛卿也在?”
野瞳挑眉,她的存在感居然這麼弱?
“唔,跟稚影出去玩了。”齊燁輕鬆地回答道,看到楚齊乾的臉如同他預期的一樣綠了。
“你難道不知道最近朝中都發生了什麼嗎?”楚齊乾無奈地說道,在這兩人面前他算是沒有什麼威嚴的,只能以一種抱怨的口氣說道。
“嗯,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對吧?”野瞳涼涼地說道,手裡把玩著一顆珠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突然想到了點什麼,抬眼看著楚齊乾,眼裡卻沒有什麼情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天焱的皇宮裡似乎珍藏著幾顆洛紋丹,對吧?”
“嗯。”楚齊乾點頭,洛紋丹以前是別國進貢來的,但是卻是女子落胎之後用來養身的,而且極為珍貴,只有皇帝最為寵愛的女子才或許會用到,空稚影要來幹什麼?
“我要一顆。”野瞳話語間沒什麼客氣的意思,極為淡定地說道。
“你的女人小產了?”楚齊乾問道,剛剛說完便感覺齊燁的冷眼看來,自覺失誤地摸摸鼻子--空稚影的斷袖之癖可是無人不曉了,想來該是不會有女人……
“近日身體有些微恙,想要用洛紋丹入藥。”野瞳淡淡地回答道,“如果你不想給的話就算了,也沒什麼關係。”
她只不過是有個設想,有洛紋丹自然最好,若是沒有也便罷了。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討藥?”楚齊乾問道,看見野瞳挑眉,解釋道,“是以朝中重臣的身份,還是以夜王喜愛之人的身份?”
雖然沒有什麼區別……若是以朝中重臣的身份,那便是威脅,藥終究是要給的;以齊燁喜愛之人的身份,看著齊燁的面子上他自然也會給--他只是想知道罷了。
“以你的朋友的身份。”看到楚齊乾驚訝的臉色,野瞳笑問,“稚影以為幾次的深談已經足以算是朋友了,想來是稚影高攀了。”
她和楚齊乾的談話並不是每次都帶威脅的,有些時候她只是給出些有用的警告和建議,而他們有時也會聊到些有趣的話題上。
“不是不是,自然算是朋友。”楚齊乾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想罷了。
野瞳笑了,看得楚齊乾一呆,齊燁不滿地咳嗽,問道:“皇兄,那個丹藥……”
“本來就打算給的。”楚齊乾無奈地笑道,轉頭回看向野瞳,笑容便有些苦澀起來,“既然你說是朋友,那也就沒有這麼重的君臣之分。稚影,此次朝中的雲湧你又知道多少?”
“楚齊錫勾結麗妃,答應事成之後割讓邊疆五座城池,讓他們發兵把燁弄出天城,認為如此一來便可以毫無顧忌了。”野瞳冷冷地說道,隨後帶了些調侃道,“燁,你的名聲不小!”
齊燁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倨傲,卻也沒有說什麼謙遜之辭。
“你怎麼會知道的?”楚齊乾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忍不住問道。
“攔截了幾封古麗兒送出的信,解開了暗碼罷了。”野瞳淡淡地說道,沒有說自己為了解開這暗碼廢了多大的功夫。
“混蛋!”楚齊乾憤怒地拍了下桌子,不過其他兩個人倒沒有他這麼憤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倒弄得他有些尷尬起來,“他們何時發兵?”
“嗯……不會發兵了。”野瞳淡漠地說道,“他們的信都在我的手裡,現在和古麗兒聯絡的也是我發出的訊息,殞國對此毫無所知。”
“如此,六弟你去安排人傳來殞國進攻的訊息,過些日子先假裝出兵,在天城中伺機而動即可。”楚齊乾的臉上浮現出絲狠意,“朕會讓他們知道通敵叛國的下場!”
“不錯。”野瞳沒有什麼意見,“不過聖上打算把這支軍隊調往何處?”
“自然是調到與殞國接壤之處!”楚齊乾冷冷地說道,“這些邊陲小國,也該治理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推薦讓岑衍假扮燁去邊城,他也這些日子我給他惡補些易容的技巧即可。”野瞳說道,“他雖然是我的手下,但是對天焱的忠心不必質疑。而且他這兩年也成長了不少,獨當一面也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他父親就是被殞國人殺死的。”
“嗯。”楚齊乾倒是不怎麼介意,反正空稚影要是有什麼歹念他怕是早就不能這麼安心地坐在他的皇位上了,朝中的勢力已經不是他介意就有用的了。
又商量了些細節,楚齊乾才秘密地離開了夜王府,帶著些胸有成竹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