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知為人類捕食害蟲。而人呢,這種自以為最聰明的高階生物。卻因了種種愛恨情仇,名利紛爭,而明爭暗鬥,自相殘殺。假若有一天這個世界不復存在了,你,我,他這渺小的滄海一粟也不過是化身為塵世間的一縷塵埃,一縷飛灰煙滅。
99 熱鬧
“二少奶奶,求你饒過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那萬潔兒跪伏在五可腳下,哀哀哭道。卻見那陳五可眼望荷塘方向看都不看她一眼,可見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時才她與雲程一番言語,萬潔兒半天沒反應過來。她一向仗著雲程對自己的寵愛,在凌霄閣作威作福慣了,不免得意望形,以為五可年幼無知,雲程又不待見她。少不得要在她面前頤指氣使,耀武揚威一番。方顯得自己在凌霄閣裡數一數二。
卻想不到那二少奶奶不驚也不惱,只笑吟吟地,氣定神閒地問了幾句話便氣走了雲二爺。他們之間的對話自己反應半天都還沒弄明白。後來還是經依人提醒,她才知自己惹事下了滔天大禍,這若是五可同羅氏說了去,自己所犯的是奴大欺主之罪。若是真追究起來,自己只是個通房丫環,不是被牙婆領出去發賣,就是給亂棍打死。
想到這裡萬潔兒花容失色,全沒有了方那那得意張狂的模樣,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樣子令依人見了不覺絞著帕子笑得極是歡暢,心中異常解恨:讓你平日專橫拔扈,總是仗了二爺寵愛總是欺壓於我,這回來了制你的,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轉過身來的陳五可恰恰看到了這一幕,不覺又好氣又是好笑。自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兔死狐悲,與你身份相仿的人受懲治,你應該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一日也會這樣。所以該報以同情相互撫慰才是。卻不想觸目所及,卻是這般景象。這兩個人,不過是妾滕中身份最低的通房丫環而已,卻爭鬥得也這般明顯。原來,只要有男人女人存在的世界,有情在,那麼這的正妻小三之爭,便是與愛情一樣亙古不絕,綿延不歇。
陳五可前世的天性是愛靜,但是如果這份安靜被打擾她就走入另一個極端。愛看熱鬧。要想使眼前這份熱鬧更增強些無害的戲劇性,自己要推動下劇情才行。陳五可壞心地想。於是她板起了小臉。
萬潔兒抬臉眼巴巴地望著五可,更加確定自己錯得離譜。這二少奶奶雖然年紀小,卻天生威儀,動怒之時冷若冰霜,二爺已經甩袖去了,沒他迴護,卻不知這五可會如何發配自己。五可越是長久的不作聲,她越發的不確定。最後只能跪伏在五可腳下。連連叩頭,叩得很是賣力,只三個響頭下來,額頭上就已經有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五可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瞧著這個有點兒慌了,又有些不忍,但一想到方才她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又挺了一小會兒,才慢悠悠地道:“你起來吧!”
看來無事了,萬潔兒心上一喜。又磕了個響頭道:“謝謝二少奶奶饒過奴婢。潔兒日後一定盡心盡力服侍二奶奶。”然後費了好一番勁才站了起來。不禁在心中報怨,這該死的依怎麼不來扶她。自己被嚇傻了她可沒傻,一會兒回房去一定要好好問問。
五可見那萬潔兒釵環盡亂的模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萬潔兒,本少奶奶只說讓你起來。並沒有說就此不罰……”萬潔兒頓時呆如木雞,那依人眼中燃滿了看好戲的熱望。五可心道,這看熱鬧的特權是我的,怎麼能被你佔了去。烏溜溜的眼珠不懷好意地閃了閃,忽地宛爾一笑:“萬潔兒,你在二爺面前詆訾於我全因了你這張嘴,來人哪,掌嘴二十,看你以後還敢以下犯上,欺負女主人不。”五可接連喊了兩聲。並沒有喊來一個人影。五可看著萬潔兒與依人兩個嬌豔嫵媚的美人,略含失望地道:“看來這跟前也無旁人。依人,就由你來給萬潔兒掌嘴吧。如若再犯,定是不饒。”
萬潔兒與依人互看兩眼,頓時嘡目結舌。沒想到她們的二少奶奶竟是這樣令人絕倒的安排。依人先是一臉興奮模樣,揚了揚纖纖素手,看看萬潔兒那張精心雕琢過的粉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萬潔兒也正緊密地盯著她的舉動,見她如此。雙手緊握成拳,目中燃著憤怒的火焰死列地盯著依人。如果這個小賤蹄子真敢打自己,自己就和她拼命。依人被她瞪得渾身顫抖,全沒了方才那份好心情,只用哀懇的目光看向陳五可,垂頭猶猶豫豫她低叫了聲二少奶奶。
五可似笑非笑地望望這二人,她原也沒那麼狠毒。只是想再往下看看是什麼景象。卻沒想到自己觀看熱鬧的心情,竟成了一場無事生非的挑拔離間。她輕喟一聲,瞧著那兩個人緩緩地道:“你們兩個好生糊塗,既然你們二爺昨日洞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