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從前那般上心,卻也不見對別個美丫環親近了去。卻不想今日盛怒下要這般發落她們。
“二爺,二爺,求你念在往日我們服侍您的情份上留下奴婢吧。”到此時萬潔兒與依人卻也做不出什麼,只能跪在雲程腳下死死抓住他長袍的下襬說著求恕的話。
雲程冷冷地俯視她們道:“你們趁早死了這個念頭,原是念著你們曾服侍我兩年,我好說好商量安置你們,若在糾纏不休,我定找了人伢子發落你們。”然後挪了挪身體,那兩雙拽了長袍的手,無力垂下。任由高大健壯的婆子將她們帶了下去。
他就這麼對待那昔日曾同他同床共枕的人。瞠目結舌之餘,陳五可不由得暗罵這男人無情無義。正自在心間腹誹,那冷著臉的男人已抿著唇直盯著他,目無表情地道:“來呀,給你相公我更衣。”
118 天隨人願
五可見雲程面上一點兒笑模樣也沒有,知道雲程還是在同自己治氣。可這氣治得也夠久了吧。二萬兩十成十的雪花銀,難道買不來你雲二爺一個笑臉,還真當自己傾國傾城了。想處理你那通房丫環早說啊,竟還因了自己栽贓他一事跟自己槓上了,鬧得這發落通房一事跟自己撇不清關係,這將來傳了出去知道的會說他冷酷無情,喜新厭舊,這若是不知道的,還不得說自己惡婦善妒,小小年紀便獨霸夫郎,這頂妒婦的帽子,任誰,也扣不起呀。好狠的雲程,你不讓我與你更衣麼,好,我與你更。
陳五可腳步僵硬地上前,大大剌剌地扯過雲程的中衣,就使勁往下拽。雲程像軟弱無力了一般,不懷好意地隨著五可那一拽,向著她強拉硬拽的方向栽倒。五可躲閃不及,結果兩人一起半栽倒在地上。結果卻是雲程偷笑著將她攬入懷裡。一直躲在牆邊偷瞧的如鉤和如眉,馬上想明白這是二少奶奶著了二少爺的道,不由得掩嘴偷笑。
自穿到古代以來,陳五可哪裡吃過這種暗虧,不由氣得滿面通紅,怒目圓睜著道:“你這壞蛋,放開我。”卻不想那雲程乍見她那俏且蛋如同紅彤彤的大蘋果,密密匝匝的長長的睫毛,因憤怒不安而上下晃動,更顯得那雙大眼靈活而生動。如今才發覺,自家的小娘子如今出落得越發的美了。雲程不覺忘情,伸嘴便在五可那紅通通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春纖與畫眉見二姑爺如此逗弄五可,知是他對五可已動情。不由得暗自替小姐高興。五可卻覺得這雲程對自己不夠尊重,不由得又羞又惱,待要發作,自己與他是夫妻,他如此做,卻又無可厚非,不由在心間暗罵:“丫的,不知死活的雲二少,你竟膽敢輕薄於我。姑奶奶穿到這世上兩三年了,一直忍辱負重來著。難道我嫁了人了,該在自己的這片小天地裡當家作主也不能夠了。難道一輩子憋屈的活著?”
想到此好那粉紅的小臉兒,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說話,只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瞪禮著雲程,眼中有屈辱的淚光閃爍。原來,原來她還未長大,原來她還在厭惡自己?原來自己如此待她,她竟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想到此,雲二公子那暴烈脾氣上來了,面色鐵青地推開五可,低頭看見地上有個上等花瓶,上前飛起一腳,頓時碎片四處濺,那躲起來看熱鬧的如鉤如媚,忙掩面四處逃竄。
陳五可見狀,也毫不客氣,轉動眼珠,見茶桌上有個茶碗,只聽啪的一聲,順手摔落地上。摔吧,摔吧,明明是你惹我在先,還要跟我發脾氣,咱們現在就一起作,看誰更加有脾氣。
那雲程聞聲瞪向五可,五可偏不怕,也怒目圓睜,黑著臉與他對視。
雲程大怒,指著五可的鼻尖,你小小年紀,怎地如此地不講道理,不把夫君我放在眼裡。”
“誰叫你這般欺負於我,整個一沒人性。”五可暗暗指摘他摧殘祖國幼苗,本來這個軀體才一十三歲嘛。在現代社會還是小學生。
雲程怒道:“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敗興娘子?”
五可針鋒相對,毫不退讓:“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掃把星。”卻不想那隻突尾巴的青鳥如今移到了這屋居住,見這架式,又頗為興奮地囔著兩人各自說的後三字:“敗家娘子掃把星,敗家娘子掃把星。”雲程與五可聞言,紛紛一怔。
雲程忽然發出一聲低笑,自己換了外衫,心情極愉快地走出門去。門外的那些丫環僕婦們卻慌了手腳。四下傳播著這讓人寒心的訊息。
“了不了了,了不得了。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打起來了。屋裡屋外的丫環婆子,望著這對歡喜冤家,連連嘆氣。不知如何是好。
芙蓉堂內,顧淺霜正與羅氏說著五可與自己出的主意。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