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然也許很煞風景,但還是不放心地問…………這個問題是女人都會想問清楚:“那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呢?”
王子呆了一呆,臉色忽然定了下來,剛才的忸怩一掃而空,宣誓般認真堅定地說:“你是我唯一地女人。”頓了一頓之後接著說:“你是我二十三歲的生命裡的唯一一個,也將是我以後生命的唯一一個。”
好甜蜜的話。黛靜聽過之後只感到一陣眩暈,眼神迷離地低下頭去,臉上早已堆滿了鮮花一樣的笑容。正在陶醉得恍恍惚惚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來。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問王子:“你說二十三歲的生命……你今年多大?”
“當然是二十三歲啊。”王子詫異地看著她。
黛靜地心裡卻忽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慘叫,有了被忽如其來的大石擊中腦袋一般地感覺。他是二十三歲。而我是二十四歲……也就是說,他比我小一歲……天哪!怎麼會這樣啊?我竟然是老牛吃嫩草!?這個曾經把自己整得七葷八素的人。曾經把她恐嚇到嚇破膽地人。曾經讓她寢食難安地人,曾經讓她傷心欲絕的人。更在昨天夜裡把她折騰得幾乎要死掉地人,竟然比她小一歲?天哪!她怎麼一直沒看出來?
黛靜對老牛吃嫩草的女性很反感,特別是那些年紀輕輕就找比自己小的男朋友的人,談不上什麼理由,就是覺得彆扭。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這群人當中的一員,心裡彆扭得就別提了,簡直有了種強烈的自我嫌惡感。
這也怪不得黛靜。歐洲人長得比較老相和高大,而且王子從小就是從腥風血雨的環境裡步步為營地成長起來的,神情要遠遠比同齡人成熟,因此雖然看起來也很年輕,但還是顯得比黛靜年長。其實要論心理年齡,他要遠遠大於黛靜。黛靜現在身體的年齡是二十四歲,心理年齡恐怕連二十歲都不到。
王子看著黛靜那一臉像和自己激烈爭吵一樣的怪異神情,驚詫地眯起了眼睛,正要開口問她“你怎麼了”,卻見她的臉“唰”地一下寒了一下來。接著以一種嚴肅的神情看向他的眼睛。王子知道她要問什麼,表示尊重似地換了一副嚴肅的神情。
“羅娜……真的是你殺的嗎?”黛靜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也許是自己剛才太過沒心沒肝…………只顧為自己的問題喜憂,潛意識裡的正義和道德心感不失時機地揪了一下她的頭皮,讓她忽然冷靜下來,也迅速地回到了現實。是啊。弄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他真是一個完全冷血的人,自己即使和他作了,也不能……還是先問明白再說!其實即使他殺了羅娜,她最先感到的也是不解和痛心,最渴望的也是問出他的理由,看看到底是為什麼。值不值得原諒。女人哪,一旦愛上一個人就無法完全公平了。
“算是我殺的,但的確不是我殺的。”王子不慌不忙地說,坦然地看著黛靜的眼睛:“她向我撲過來,我沒有來得及把劍收回去。她撲到了我的劍上。”他已經決定把一切都告訴她,不會再有任何退縮。
“什麼?這麼說說是誤殺?可是……你為什麼要拿劍對著她?”黛靜敏銳地感到自己已經觸及了一個至關重大的問題,臉色變了變。
“因為她發現了我的秘密啊。”王子苦笑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很長的故事啊。想聽嗎?”
第一百五十九章 記憶中的凝血
第一百五十九章 記憶中的凝血 黛靜知道王子要對她吐露自己的身世了,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臉色也因緊張而變得青白。她用被子裹著身體還要正坐著,其實非常地搞笑。但她已經顧不得了。老實說她一直很想知道他的身世,因為辛迪曾對她說過,王子本來是個很善良和氣的人,後來變成了這個樣子,是因為遇到了“那些事”。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是什麼,她一直為之感到深深的心痛………一定是很慘的事,也更加想要了解。
“我的身世相比你也零零碎碎地知道一些。”王子微微垂下眼簾,臉上是揭開時間久遠的巨大傷疤的決心和痛楚:“我是一個普通宮女生的孩子。我的媽媽叫米諾。只是個洗衣婦……”
“這個……我知道,”黛靜紅著臉打斷了他。她之前曾經專門調查過王子的身世。雖然說出來很臉紅,但她不像在他的面前說謊。
“哦,你知道?”王子笑了笑,笑容蒼白得像被抽乾汁液的花朵:“這麼說我的母親其實是被父王霸佔,後來又像被丟棄垃圾一樣被逐往邊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黛靜輕咬著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該只感到害羞,還應該感到憐憫和悲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