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跳上船去了,嘴裡一疊聲的道:“船家,快開船!快!”
我急了,叫道:“船家,要等等我啊!”
那人急道:“等不及了,小公子坐下一條船吧。”一面掏出錠銀子來賄賂那船家:“趕快開船,這銀子就給你!”
哎,什麼坐下一條船,真是睜眼說瞎話,這裡哪裡來第二條船!
看見船家眉開眼笑的接了那錠銀子,收起跳板,我急了,大叫一聲:“不許走!”眼前船已離岸,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幾步衝上前去,一把拽住剛解下的系船纜繩。
這下那人跟船家都楞了。我叫道:“不讓我上船我是不會放手的!”
那人一瞧我身後,臉色都變了,急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你快跳上來吧!”
現在船離渡臺約有兩米,這樣的距離讓我跳過去?
我稍一猶豫,船上那人抽出刀來,猛的一揮,我手裡已只剩下半截斷纜。
只見船上那人臉上慘白如紙:“快開船,快……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同時一個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一聽,兩腿發軟,幾乎跟船上那人那樣一頭栽倒在地。
只聽那人霸道的道:“誰敢開船!哪隻手動了就把哪隻手砍下來!”
船家臉色發白,忙道:“太守公子,是,是,小人絕不敢開船!”
孫雷越趾高氣揚的喝道:“還不快把船駛過來!難道要本公子下船抓人麼!”
此刻船距渡臺只有兩米,再靠近恐怕會跟渡臺相撞,船家很是為難,只得跳上渡臺,想要藉著纜繩將船拉近,偏生纜繩被剛才那人砍斷了,只得又拿過我手裡的半根拿去接,一面接纜繩,一面又連連陪不是請一眾乘客下船。
孫雷越看得不耐,一腳踢上船家屁股,將他直踢下水。一手指著船上那人:“來人,給我將這王八抓起來!”
眼見這煞星盯著船上那人氣勢洶洶的走去,我心裡暗道抱歉,我可不知道你得罪的是這號人物,此刻可顧不得內疚了,將斗笠一壓,偷偷夾在上岸的乘客中便想溜走。
那孫雷越明明往船的方向走了過去,忽地停步,“咦”了一聲,喝道:“兀那小廝給我站住!”
我一聽,走得更快了。
“叫你呢,沒聽到?就是你,穿青衣服的瘦小子!”
我頓時魂飛魄散,拔腳就跑了起來。
跑不出兩步,早被人一左一右扣住手臂,倒拖了回來。
孫雷越一掀我斗笠,兩眼一亮,哈哈笑道:“是你!”
我魂飛天外,顫聲道:“不是我!”
“什麼青竹巷門前栽槐樹,你這賤人騙得大爺很高興啊!偏生瞞不過大爺眼利,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給我把這賤人抓回去!”
我大叫:“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強搶民女啦!”渡臺上眾人“唰”的一聲全都望了過來。
孫雷越臉露獰笑:“什麼強搶民女!你明明是我這以下犯上奴才的老婆,跟他夾帶私逃來著,現在給我半途截獲,正要帶回去給官府審判呢!”
他冷笑道:“來人,給我將這對狗男女一併押回去!”
這一招指鹿為馬反咬一口好生厲害,只見船上那人已被緊緊捆著,口裡也塞了破布,眼珠亂轉嘴裡嗚嗚作響沒法說話,便是他此刻能夠開口,面前這人也可指他是刻意維護我。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生生將我指為他下人的老婆,夫犯法,婦同罪,要殺要剮也得由他,真是好生毒辣。
我心中百念千轉,竟是想不出一個法子來,眼看就得落入虎口。忽地旁邊有人道:“慢著!”
“慢著,大人認錯人了。”
陽光下那男子眼神隨波濤起伏,麥色面板光澤潤朗,嘴角微翹含笑眼神卻銳利如刀。
“他不是那個奴才的老婆,而是我的老婆!”
昨夜那登徒子現在伶伶俐俐出現在陽光下,口中清清楚楚的道:“這是內子……”
我只覺這陽光太猛,曬得我頭暈。
“我今早囑她在此渡頭等我,不意冒犯了大人,我替她向大人陪個不是。”說是賠禮,人卻站著不動,硬朗俊美的臉孔,深如狂瀾的眼瞳透出森森寒意,巨大迫力如深海氣壓驟然爆發般盡數傾壓在孫雷越身上。
笑意盈盈周身氣流卻如刀鋒般肅殺,一步踏前,徐徐掰開握在我手臂上的兩隻手。
“格勒”兩聲清脆骨響中,他笑道:“內子雖然資質淺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