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知道規矩,新婚的女人,哪有這般拋頭露面的道理!正月十五飯桌上不齊整,這可不是好兆頭!”
歐幼雯聽她語氣輕蔑,心中隱有些不爽快,看林若麟臉色微變,似要與那溫氏理論,忙在桌下拉了他袖子,一邊就微笑著回道,“二嬸教訓的是!”
溫氏還要再說什麼,林延祿卻是一聲輕咳,站起身來,“吃飯吧,待飯罷了,你們都到前廳來,我有話要說!”
溫氏淡淡地哼了一聲,起身拉了丫環去了。
林延壽站起身卻是賠著笑臉向歐幼雯道,“你嬸子只是隨口說說,你不要往心裡去!”
歐幼雯只是點頭答應。
林延祿也就起身,和李氏一起離了飯廳,到正廳喝茶去了。
待歐幼雯和林若麟吃完了飯,到了正廳,只見廳上除了林氏兄弟並兩位夫人之外,另外還站著管家林福並一位歐幼雯並不認識的中年人。
“這是咱們瓷行裡的帳房孟先生!”林延祿向歐幼雯介紹道,“孟先生在瓷行裡做了二十幾年,在瓷器這行裡也算是行家!”
歐幼雯忙向地孟先生行禮問安,這才各自坐下。
林延祿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這才清清嗓子開了口,“現在人都到齊了,我也直接說了罷,今兒讓大家都過來呢,就是想著把這個家給分一分!”
他這話一開口,眾人都有些吃驚。
那孟先生就道,“先生您身體康健,少爺又是獨子,這家有何要分之處啊!”
林延祿輕輕擺手,“經過這許多事情,我也算是想明白了,錢財是何物,不過是些累贅罷了,這麼多年,我苦心經營,能把瓷行做到現在這個規模,也算是圓了少年時的夢,也算是圓滿了。現在呢,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些日子,以後抱抱孫子,享享天倫之樂,這打拼的事情,就讓延壽和若麟他們去做吧!”
說罷,他輕輕向管家揮揮手,“林福,你且把咱們家的各色產業仔細念來,與大家分明!”
林福點點頭,就開啟手中的卷冊,唸了起來。
歐幼雯垂著臉聽著,心中卻是暗暗感嘆,這林家的產業遠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單是瓷器行,除了龍安城的總站和燕京林若麟的分店以外,另外還有兩家大的分店在另外的兩處大城市中,均有配套的窯場。
除了商鋪之外,另外在龍安城裡還有一處大的別院並兩間位置不錯,面積也不錯的門面,俱是租賃在外。
唸完了,林福便將那冊子送到了林延祿手中。
“我已經想過了,若麟年紀尚輕,接手大店還有些經驗不足,龍安城的這家店子便由二弟來接手吧,反正這裡的事務一直是由你負責,各種客戶你也是熟悉的!至於那三家分號,燕京的那間仍由若麟負責,另外的兩家,只作了價變賣,所得銀兩你兩人平分。我只要這園子並那兩間門面,留下來養老。”
“如果二弟願意,便搬到楊柳街的別院去,若是覺得那裡不妥當,想要新置園子,也行!”淡淡地將目光轉到林延壽身上,他朗聲問道,“二弟以為如何!”
“一切但憑大哥作主!”林延壽看一眼溫氏,“只是玉容她身子不爽利,您看能不能暫時讓我們還留在園子裡!”
“這園子當初制時只是圈得地小了,倒不如那別院敞亮舒適,想來還是那裡住得寬心些!”林延祿吸了口氣,“之前,弟妹不是常說這裡住得不爽利嗎?”
溫氏不快地挑起眉毛,“大哥這麼說,卻是擺明了要趕我們走了!”
“玉容,你大哥也是為你們著想,延壽以後是當家作主的人了,只是怕你們不想留在園子裡!”李氏笑著解釋道。
“當家作主?!”溫氏冷笑一聲,“延壽他為了林家的產業嘔心瀝血,到頭來卻是得了一個空架子瓷行,算什麼當家作主!”
“弟妹這話,倒是不滿意我這麼分了!”林延祿臉色一沉。
“我就是不滿!”溫氏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您早不分,晚不分,偏在我這剛確定了懷了身子就分,明擺著是怕日後我生下兒子要多分些銀子去!我這可憐的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尚未出生就遇到不公……”
“玉容!”林延壽猛地站起,卻是喝住了自已的夫人,一邊就帶笑看向林延祿,“大哥莫要生氣,延壽一切都聽大哥的,既然您願意讓我們住到別院去,我們明天就搬!”
歐幼雯聽這林延壽的語風,表面上雖是應承,暗下里卻並不滿意,心中便懸起一絲擔心,忙起身道,“爹爹,我和若麟年紀尚青,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