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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弱書生,但是那雙眼睛裡充滿世事的滄桑感和無所畏懼的睿智。

“公主,你真的打算請他們所有人吃一頓飯麼?”

蘇亞男微微驚訝,她記得宇文博是有稱呼過她“公主”,但是聲音很低,在那種嘈雜的環境下,很難有人聽清楚,而書生的位置離他們足足有十幾米遠,怎麼會知道呢?

“是的。本宮說話算數。”既然被識破身份,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書生霍然起身,微微對她鞠了一躬,神態恭敬。

“我希望公主記住自己的承諾,貴人無戲言。”他從容地昂起頭,淡然說道:“就請公主不要到什麼飯館預定最好的酒宴,我列了一份食物清單,請公主按照清單購買吧,然後命人把買到的東西送往城南外的葦子崗。”

蘇亞男一愣,那張薄薄的寫滿字跡的紙張已經飄落到她的手心裡。

“喂!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

“在下只是一個落魄書生,姓智,單名一個言字,至於公主的身份……呵呵,那個嘛,宇文長公子是不會輕易對一個女子持有謙卑的態度,所以大膽一試。”

人已經翩然遠去,蘇亞男好奇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清單,這一看不要緊,眼珠子差點流了出來,媽呀,他怎麼不去搶啊!

☆、第十六章 一頓可怕的宴席

媽呀,他怎麼不去搶啊!

一千斤大米。

五百斤豬肉。

蔬菜各類若干斤。

菜油……

醬醋……

……

寫得滿滿的啊,這不是要請客,這是赤裸裸的搶劫,這個叫做“智言”的傢伙是想搶了東西開飯館啊。

蘇亞男憤憤不平,以為對方是在戲弄她,滿臉惱怒,準備把清單扔掉。

可惡啊,回頭要問問程阿南,他們家裡都是些一頓飯能吃上百斤的大號飯桶嗎?

風動,人影一閃,那張風中飄舞的紙張落在白皙的手掌裡,修長的手指緩緩舒開紙張。宇文博看完之後,微笑著吩咐道:

“成文,你就照著這張單子列出來的東西去買吧。”

“是,公子。”

蘇亞男大惑不解,急道:

“喂,你要因為是我請客,就亂花我的錢啊,那可是我挖到的第一桶金……浪費是可恥的。”

她語無倫次的咕噥著。

宇文博回頭解釋道:

“公主既然已經答應了邀請人家吃一頓飯,就不能食言啊--況且他列出來的清單已經是最底限了--能夠讓那些人吃飽的最低限。”

蘇亞男越發困惑不解,怎麼連宇文博也糊塗啦,看著銀兩從馬車廂被拿出來,越來越少,她就肉痛不止。

哎喲,我的銀子啊,我白花花的銀子啊,我還沒捂的熱呢。

“公主,這裡就交給成文佈置就好,微臣送公主回宮吧。”

宇文博轉身拉開馬車的布簾,做出邀請的姿勢,然而他沒有得到小公主的回應,詫異地轉過頭。

“阿博……你有事瞞著我,為什麼呢?”蘇亞男輕輕說道,“我想去城南外的葦子崗看一看。”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堅決,不容商議。

宇文博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公主,您是天家貴胄,有些地方,有些東西,有些人,不是您這樣尊貴的人應該看到的。”

蘇亞男淡淡一笑,邁著輕盈的步伐,很從容地踏上馬車的踏板,她沒有拉住宇文博探出的手臂,而是用力抓住馬車的扶手,憑藉自己的力量,攀上馬車廂。

“你說的不對,阿博,我只是一個父親的女兒,僅此而已。天潢貴胄,尊貴榮華,都只是蒙在這個真實身份上的一層偽裝罷了。”

城南外,葦子崗。

這裡只是一片荒地,荒地中長著許多的蘆葦,一眼望不到邊,現在是春季三月份,蘆葦還沒有泛青發芽,只有大片大片的枯黃隨風而舞,這跟城裡四處綠草盈盈,桃花爭豔的春季盎然迥然不同,這裡散發的仍舊是冬日裡的蕭殺淒冷,令人心生悵然。

荒地本該是寂靜無聲的,可是現在這裡很熱鬧。

一片朝陽的山坡上,蘆葦很少,上面有黑壓壓一大片,人。

是人,很多很多的人,其數量是令蘇亞男目瞪口呆的多,數也數不過來得多,粗略計算之下,至少也有上千人。他們有的人躺在地上,身上蓋著破破爛爛的布;更多的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禦風寒;還有些人坐在地上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