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攻城略地,遍種香莓。
滿室春/光,我與沂徵陶然其中,身體的歡愉讓我欲罷不能,突然,強烈的甘甜感充斥了周身,而後便是一陣奪命的暈眩…
第八章 在天願作比翼鳥(2)
一覺/醒來,已是未時。
睜開眼,也就在一瞬間,待我看清自己的處境時,唇邊的笑意便戛然而止了。
此刻,不必說諾大的龍榻上,就是整個東室內,竟只剩我一人了,沂徵,更不知道去了哪裡。
慌忙坐起,我抓緊錦被,用力扯來遮蓋住自己尚未著服的身子,環顧四周,映入眸底俱是一派明黃。到底是帝王寢宮,一銖一厘,無不昭示著皇權的至高尊貴。除卻我身/下這張滿雕翔龍圖案的描金漆榻不算,僅僅是屏風、香筒、‘太平有象①’以及新黃花梨制的靠背交椅這些就足以讓所見之人為它的做工色澤而震撼了。
‘吱呀…’室門從外被推開,我‘噌’地躺臥假寐。
來人的腳步很輕,像是刻意的害怕吵到我似的。
身旁的榻沿上清晰的感覺到坐上了一人,想來必定是沂徵,我遂閉眼笑道,“皇上,是要和嬪妾玩捉迷麼?”
說罷,我調皮的睜開雙眼。
“啊…”我隨後拼命喊了出來。
“你……你……你是誰?”床側的男子,他,竟然,不是沂徵!
我無疑是驚恐萬狀,只覺心膽俱裂,哪敢再動彈半分。
“來人啊……來人啊……”我按好身上的錦被,自顧喊叫著,來人倒是鎮定自若,絲毫不因我的舉動而顯出一丁點的慌亂。
‘呼啦啦’魚貫而入幾位宮人,簇擁著一身裹服的沂徵走了進來。
“皇兄還真能跑動,找朕找到這裡來了。”一腳才踏入東室的沂徵迫不及待倒是刻意對我說了這麼一句。
原來,這男子是前些日子剛剛回宮的襄王沂照,怪不得不識呢。
“奴婢參見王爺。”
“臣參見皇上。”
我愣呆呆看著他們行禮,心裡實不是滋味兒,被下,我還未著寸縷,面前,就不合禮教的站著一名不速男子,傳出去,我還要怎麼做人 ?'…87book'
“我說皇弟,原來就是她呀,行了,本王替你瞧了,模樣是不錯…本王也實在是服了你了…服了…哈哈。”襄王突然一改適才行禮時的穩重,順手頗是熟練地攀上了沂徵的肩膀,饒有深意的哈哈笑道。
我直看的迷惑,聽的糊塗,君與臣,可以隨意搭攀?‘原來就是她呀。’又是什麼意思?
煩鬱加之不解,我不免蹙眉凝眸了起來。
而襄王與沂徵,又是逗笑,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