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說沒有詳查過恐怕你也不相信,孚英暗地裡查了很久,可是結果確實是哀家的孩子夭/折了,至於因為什麼,左右都查不出端倪,也就過去了不提”
“噢,那,昭夫人便在那時榮封貴妃了嗎?”
第三章 前朝舊事長者緣(3…U…W…W)
“不,我雖無貴妃名位,卻享貴妃規制之實,昭夫人當時只封了賢妃,我與她的正面衝突也從那時開始了”
我國嬪妃等級中貴淑賢德四妃雖同為正一品,卻獨貴妃冠以封號,以示為嬪妃之首,我想,賢妃每每見到容妃,該是多麼忿忿不平,妒火中燒啊,對女人而言,愛情永遠是最烈的那一劑毒藥,女人善妒,更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
太妃不知道我思路遊弋,只說著:
“後來,皇后仙逝,先皇降旨有生之年不再立後,六宮交由賢妃執掌,我照看著皇后三個孩子,擔心賢妃對孩子不利,便稟告先皇恢復我容妃規制,讓賢妃進位貴妃,居宮中嬪妃之首,如此,徵兒登基後依禮就稱之為貴太妃了”
“太妃撫育皇上長大成人,養子即位,太妃應為太后才是啊”
如今,沂徵對儀容太妃的照顧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必,上個太后的徽號也是輕而易舉之事,為何名位上尚且低於長寧宮的昭貴太妃呢?
“傻孩子,我已是垂暮之年,還會在乎這太后名號不成,徵兒孝順,一應物什都是按太后之尊,我很是知足,倒是你,怎麼一直還不曾?”
太妃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還用眼神打量打量了我,我裝做不知太妃何意說:
“太妃,嬪妾不敬,有問題想請教太妃”
“你但說無妨,想是和你有緣,這些陳年舊事平日裡不提也罷”太妃說著又轉頭對孚英姑姑說:“你也不用在這裡,我沒事,去告訴膳房準備午膳吧,一會讓請貴人嚐嚐咱們宮的手藝”
孚英姑姑屈膝後轉身離開,太妃看著我,點點頭,示意我,我便問道:
“太妃與皇后一直就很友好嗎?”
太妃是得先皇看重的,同為嬪妃的貴太妃妒忌如斯,那麼六宮之首的皇后不更是?
聽到我小心翼翼的話,太妃竟撲哧一聲笑了,精心畫過的妝容在春日暖陽的映照下顯襯得太妃更是毓美安祥,太妃道:
“先皇后是極善之人,素來頗得眾嬪妃敬重,操持六宮,也是以理服人,我與皇后姐姐一直姊妹相稱,直到姐姐仙逝,這一點同你和綠採一樣的”
我點點頭,心有瞬間的顫動,既然與我和楊姐姐一樣,那一定是會很溫馨了。
一世姐妹情,此生不相棄,姐姐是這麼說的,茗兒也總是會記得的。
“孩子?想什麼呢?越發直眼了,來,給哀家說說你和綠採,聽說你有“讓/輦”之舉,是什麼令你如此去做呢?難道你對至今都未有皇寵當真不以為然嗎?”
我不料想太妃會知悉豈柔堂我拒絕沂徵夜宿之事,更沒料想連我尚未承寵這也知,這種話,沂徵必定不會對太妃言及,我心中突然意識到,儀容太妃並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不問世事,而是知而不顧、不言,然後在關鍵時候出其不意。
我起/身,恭敬的回答道:
“回太妃,嬪妾身為宮嬪,當然在意皇上的恩寵,嬪妾身為宮嬪,同樣明白皇上不屬於後宮中任何一個人,君恩如水,沒有姐姐,也會有旁人,與其是旁人,¨ xuan shū wang¨不如是姐姐,旁人會害我,而姐姐永遠不會”
這話,是我的心裡話了。
沂徵,他註定是來傷我心的,我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想“只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卻也終是隨著命運離我越來越遠了,我註定了要在這深宮裡與旁人分享我的愛情了。
太妃恩聲,似自言自語又似對我說一般:“天目宮蘭妃、館祿宮顏嬪、繁祺宮喜貴人,如今這三人是青/雲直上,炙/手/可/熱,佟氏懷著皇嗣,不要張狂過了,顏嬪、顏嬪?。。。”
第四章 鐘鳴鼎食帝王家
“太妃知道了什麼嗎?嬪妾與顏嬪娘娘是少時玩伴,太妃??”
我留意儀容太妃說到何姐姐時複雜的神色,不帶絲毫感情,眸光深遠,讓人不能窺/探一二。
“顏嬪”
太妃咀/嚼何姐姐的封位許久後,慢慢又有無限深意地說著:
“貴太妃是勢必要把她放在火/上烤/了,空閒時你去看看她,給她提個醒/兒,美/人少智,她傷了自己個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