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還到不了那身份,要不是儀容太妃看在人家景婕妤面子上,誰賞妹妹?還喜滋滋地戴著招搖,姐姐真替妹妹不值得呦”
我聽這話,倉皇抬眼,定睛於喜貴人的鬢間,那燦燦閃爍的雙翼步搖正是那日慈安殿中太妃懿旨恩賜於她的那支。
何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就非要如此呢?
再次看向喜貴人的俏顏,果不其然的,妒恨已然沁滿了她的周身,她咬牙切齒,狠狠說道:
“哼,我此時是比不上景婕妤與楊德儀,不過以後日子還久的很,我有皇子還怕兩個不得寵的棄婦不成?!”
第六章 忍將往事下眉頭(3…U…W…W)
“喜貴人請你自重!別太過分了”我本能的回駁,此刻,她實在過分了。
“過分?景婕妤,你憑什麼就得太妃偏愛,你沒了皇寵,就去巴結太妃,你是真不知廉恥!”
我,不知廉恥??!!
愣在原地!
瞠目結舌,我是無語竟凝噎。
少頃,楊姐姐一句“混/蛋!”,合著又一記響亮耳光聲齊齊在我身邊作響開來。
我又一次沒了思緒。
一個時辰之內,何姐姐掌/摑了知晨,知晨又掌/摑了喜貴人。
到現在,我一直以為平靜無爭的生活是可以伴隨我在這深宮過下去的,可就是這我一直以為的,離我久遠的宮廷鬥爭就這樣毫無徵兆般的蜂湧而至,怨/婦/毒/舌,打的我措手不及。
在看眼前的喜貴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似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個婢/女居然敢打我?”
“顏嬪姐姐,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哪是來送如意的,就是想要咱們不如意嘛”
何姐姐並未理會喜貴人,反是把注意放到了知晨身上,幽幽道:“知晨!你知道你今天都是在做些什麼嗎?”
知晨道:“奴婢當然知道,奴婢不才,身為永孝宮掌事宮女,楊德儀不論失寵得寵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誓死盡忠楊小主,景婕妤與小主金蘭之誼、情深意重,不敬景婕妤就是不敬小主,就是與整個永孝宮為敵,小主宅心仁厚,奴婢不憤,代小主教訓貴人,責無旁貸!”
我看知晨眸光堅定,話語有度,鏗鏘道來大有一宮掌事的高風魄力,楊姐姐聽到現在,臉上也終是浮現了一種讓我無/法/理/解/因/由的釋然。
到今時,椒風香氣瀰漫的毓秀殿就只有喜貴人還在不斷的抽泣著。
許久,何姐姐長長嘆了一口氣:“責無旁貸?!呵呵!”,然後起/身復又坐下,轉頭對喜貴人的侍婢說道:
“酒馨,扶你家小主回宮,沒事好好在翠園堂待著,今日毓秀殿的事兒倘若誰走露一點風聲,本宮就要誰的命!”
說完又看看我與楊姐姐:“婕妤與德儀也回去吧,本宮累了”
喜貴人還欲說什麼,見何姐姐如此屏退眾人也就退安了,臨走還不忘憤恨地橫我一眼。
知晨扶過楊姐姐,姐姐順勢溫柔牽過我的手,回身的瞬間,姐姐真誠的話語隨著離去的腳步飄向依然端坐主位的何姐姐:
“多行不義必/自/斃!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慮其所終,而行必稽其所敝,則民謹於言而慎於行”
“嬪妾以此送予娘娘,真心祈望娘娘能夠懸崖勒馬,還嬪妾與茗兒一個昔日的何念裳”
身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可我的心,因著楊姐姐這話,深深的感動了。
出了殿門,不經意的側臉相向,黃昏的餘光映照在楊姐姐白淨的臉龐上,越發襯托蹙損的一雙眉黛,清寂孤涼。
我恍然:
楊姐姐,她,一定過的很不快樂吧。
第七章 猶是青山惑里人
與楊姐姐道別後,我不自由回首望望,這肅磚冷瓦的館祿宮就真的吞/噬了我那爽朗坦蕩的何姐姐嗎?
一座死物就真的抵得過十幾年的姐妹情嗎?我自覺,好生厭/惡這宮殿。
“姐姐!去茗兒那坐坐吧”我覷得喊住已默然走出一段的楊姐姐。
楊姐姐聞聲停下腳步,一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字,一個絕/悽/絕/美的笑容在轉身的瞬間映入我的眼簾,抨/擊我的心田:
“好”
我有千分的惜/痛、萬分的疑問重重地壓在了心頭。
回到豈柔堂,春兒揣測,端來了小廚房原備作零碎食的紅/棗糕與降祛火的烏/龍茶: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