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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伴虎,這裡雖說過的悽苦,卻也活的乾淨。”

‘這裡雖說過的悽苦,卻也活的乾淨。’這樣的話,與池文溪倒是有同樣的追求。

“於才女心思聰慧,懂得擇善而居。我真羨慕你。”

她笑笑,“你何時來的?”

我愣了一下,卻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遂笑道,“今兒剛來,與我一起來的姑娘收拾屋子,我便出來找些食材。”

“那,楊氏可還在?那位陽城城主的千金。”她問道。

我拉她坐到迴廊上,促膝答道,“你說楊姐姐?她自然還是在的,如今,她已是四妃之首的貴妃了,皇上賜她封號‘良’,不過,頜城城主的女兒也是貴妃,是為顏貴妃。一朝之中,同有兩位貴妃也是奇事兒了。”

於才女盈然一笑,纖淡的眉宇斂起如遠山層疊不休,讓人看不出她是喜是憂。

問竹的喊叫一聲高過一聲,在空曠顯有人往的碩大宮殿外發出陣陣迴音,越發新增了此中人心薄涼,辯音識距,知道她離自己也越來越近了。

“我先回去了。”於才女向遠處望了望,對我說道。

我忙拉住她,道,“沒事,是與我一起的。你不必躲她,往後,有你,也好多個伴兒了。”

我自然說的真誠,我們這被‘發配’到此地的人,是斷然沒有回宮的時候了。有人作伴兒,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經我這麼一說,又兼我一直拉住她,她也不好再推諉找尋藉口,便笑了笑,與我一同等問竹過來。

問竹拐過東殿的迴廊,便是瞧見了我,趕不及的喚道,“娘娘叫奴婢好找。”待走近了,看到身旁的於才女後,她失聲道,“於小主……您不是……不是……”

“不是歿了是麼?”於才女隨意道。

“才女怎麼在這裡?又是如何從大火中逃脫的呢?我們娘娘被人所害,只能曲身冷宮,卻不想遇到才女您,真是因禍得福了。”問竹的神情,早已從初見的驚訝,轉變為了此刻的欣喜,她對於氏屈膝行了一禮,於氏忙是拉起她,兩人隨即便熱絡了起來。

於氏甜甜一笑,見我愣在一旁不明所以,遂笑著看看問竹,又拍拍我,道,“問竹的娘是我孃家舅舅府裡送進宮為宮女的。我們自然熟絡。”

我點點頭,道,“還有這麼層淵源,那便是了。”

忽憶起適才問竹所言大火,便又是問道,“問竹說的大火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問竹會認為你早已歿了呢?”

這一問,倒讓於氏有些不自然了。我與問竹相對而望,四眸之中是同樣的不解。於氏刻意向前走了幾步,走到我倆前面,背對著我們,伸出手臂,去接迎風而落的樹葉。她一身青白色衣衫,雖近在眼前,卻活生生給我一種悲涼秋瑟之感。

“蔣姐姐沒了。我卻逃了出來。”她慢慢說著,“風雀堂走水,本來是意外,但那時聖上正禁足了新晉的景氏。”

‘我’?難道此事還與我有關係?我在心裡暗自揣測嘀咕。

耳邊,於才女還在說著當年往事。

“宮嬪初入宮闈,我們一干人等照例去拜謝皇恩,是何氏,頜城城主的女兒,也就是你們如今的什麼顏貴妃,她找到居於風雀堂的我與蔣姐姐,懇求我們為景氏在聖上面前陳詞。我與蔣姐姐都是出身大家,自然知曉深宮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推諉了。我們都不明白為何一向靠御花園水渠的風雀堂會莫名走水,直到那日,被我意外發現風雀堂有暗道通連地下一暗室時,我才倉皇拽著已經被濃煙窒息而昏厥的蔣姐姐往暗室中去,可惜,姐姐沒等我救下她,便去了。我不敢多加停留,只得獨自一人將姐姐拉回離暗室入口有些距離的地方,不讓外人發現暗道的存在。就在我做好一切,想要潛入暗道之時,風雀堂樑上的椽子因為大火燒灼掉了一條下來,剛好砸中我的右腿,我等不及撲滅引到衣衫上的明火,咬著牙躲進了暗室。這便是為何所有人都認為我已喪身於那身大火之中。”

“那之後,你便一直躲在暗室之中?又為什麼,你會來到這冷宮裡呢?”問竹聽完不解道。

我認同道,“是啊。聽你這麼說,你似乎覺得風雀堂走水另有隱情?”

於氏轉身,神情十分凝重,她一手拉過我與問竹,道,“隨我來。”

隨著她,往回廊縱深處走去,黑黢黢伸手不見五指,好在有於氏拉著。我踉踉蹌蹌地跟在身後,問道,“你看得見麼?走的如此快?”

她並沒有放慢腳步,只是在前方回我道,“走了八年了,看見看不見都一樣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