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之前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秋林一臉贊同的說“我就說吧,果然你也有這樣的感覺,走,咱跟娘說說去。”
拉著小滿走到正在燒火的春娘身邊,秋林和小滿說出了自己的猜疑,小滿卻不成想,春娘竟然是這樣的回答“我早就猜到了,你四嬸又不是第一次做飯,怎麼會做不熟?東屋那頭都吃上熟的了,估計是你奶捨不得給咱們吃肉,故意整了這一出。”
小滿見春娘一付了然於心的樣子,吃驚的說“娘,那你幹啥不揭穿她們?”
“滿兒啊,揭穿了又能怎麼樣,憑白的忍一身閒氣,整不好你爹到時還得受掛落,反正咱們也不是為了吃肉才去的,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說完,又給灶膛里加了把柴,冷笑一聲 “就從咱們嘴裡省下的這些肉,他們家也發不了財。你這四嬸啊,比你奶還會做樣子,比奸滑你們小姑可差遠了,不過,我倒要看看,她這副歪歪腸子遇上你大娘那個不管不顧的,能得了什麼好,有她們自己難受的時候。”
“你是說,這主意是四嬸出的?”小滿想到自己在張老爹家裡見到的那個女人,眉目清秀,體態豐腴,話沒出口先帶三分笑,用鄉下的人話說長的是很喜氣的,她竟然有這樣的心腸,真是看不出來啊。
春娘看了小滿一眼,“沒想到吧,她剛來咱家的時候,我看著也不像是那種人,結果在她手裡吃了兩次虧,我就知道了。跟你爹說了後,你爹就讓我小心著些,我算是看明白了,本來以為自己還是個聰明的,等見了你奶和你四嬸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個憨厚的。”說完,竟然還哈哈大笑起來。
小滿看到春孃的心態這麼好,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也跟著會心一笑。是啊,只要你心中不去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那麼,誰又會真正的傷害到你呢。也許,在春娘心裡,白氏她們今天的這番做派,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好笑。
張福進門時,正看到春娘和孩子們在一起吃飯,愣了一下問“怎麼了這是?中午沒吃飽嗎?”
春娘見張福手上拎著半截血腸和幾根大骨棒,下地接了過來,問道“這是咱娘給的?”
“嗯,爹說今年豬養的也不大,除了賣的自家也留不下多少,就給咱們家這些。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他非讓我拿著,我尋思著再推拒他又得生事,所以就接下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又看向炕上的飯桌,再次問“你們這怎麼還吃飯呢?”
小滿就把在張老爹家發生的事情跟張福又學了一遍,張福聽完後,露出苦笑,道“上房辦事真是越來越讓人瞧不上了,也虧她們能想出這麼一招來。”
春娘在一旁笑著說“她們那心思啊,都用在這樣的地方了。不說她們,你吃飽了沒有?”
張福點點頭,“吃飽了,你們吃吧,我編席子去。”
一轉眼的時間,臘八就到了。村子裡家境好的人家,都已經殺過年豬了,春娘和張福也趁著這個時候買了一些豬肉回來,放在廂房裡凍著,接著,就間準備過年了。要說過年,最高興的就是不知道愁苦的孩子們了,在這個時候,無論家境有多窮苦的人家,也會想辦法在過年的時候,給家裡添上一點葷腥。這幾天,秋林和秋至,嘴裡唸叨著最多的就是那首忙年歌,在他們的感染下,小滿也對這個新年充滿了期盼。這種感覺,在那個物質豐富的年代,已經遺落很久了。
春娘把家有能夠做的米都摻在一起,熬了滿滿一大鍋的臘八粥,望著眼前這鍋翻滾的粥,看著不時在眼前出現的幾粒大米,小滿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即使不用擦嘴角,小滿也知道自己流口水了,好讒啊!
那天的晚飯,小滿破天荒的吃了兩大碗粥,連春娘做的發麵餅子都沒有吃上一口,要知道那裡可是摻著板栗粉的。
夜裡,張福跟春娘商量著,明天準備進山去,自打下了這幾場大雪後,秋林下的套子基本上就沒有套中過獵物,家裡吃的肉都是買來的豬肉,張福想趁著這幾天沒有雪,再進一次山裡,看看能不能獵到些東西,也能把這日子過的富裕些。可得知是張福一個人進山後,春娘卻不大同意,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一但在山上出了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她實在是不放心。在張福的再在保證下,春娘只得答應張福,但卻限了四天的時間給他,無論能不能打到獵物,四天後必須下山,那天是小年。這個條件張福也同意了,反正年後也是可以跟守成哥進山的,自己只不過想在看看能獵到什麼不,這大冬天的什麼活也沒有,在家裡閒著太難受了。
春娘幫著張福收拾好了進山要用的東西,又連夜給張福打了幾張白麵餅,才在天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