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滿心裡早有準備,可當小滿看到這些東西時,心裡總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不像最開始那樣心裡充滿著震驚,但卻總會自嘲一番。
是的,這三年內,如果說有什麼事情讓小滿感覺到和穿越而來的時候一樣的不可思議,那就是,這個世界多了這幾樣事情的存在。
小滿至今清晰的記得,一年前秋林和秋至在一天放學後,一臉興奮的給小滿唸了一首詩《詠梅》,兩人無比對做出這首詩的作者無比欽佩,更讓他們佩服的是,這詩的作者,竟然寫出了《今日歌》和《明日歌》,來教育大家,莫要辜負光陰。
秋林和秋至是沉浸在那詩歌的意境中,可小滿卻被震在當場。她這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了和自己一樣的穿越人世存在。好容易接受了這個現實,可當聽秋林和秋至說這首詩的作者是京城宰相千金時,心裡就更感慨了,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啊,看看人家穿的,再看看自己,人家一首《詠梅》聲名鵲起,兩個《歌》更是讓世人驚歎,可自己到現在還在努力的學著寫字。
但是,這詠梅帶來的震撼還沒有消失,又一枚重磅炸彈也扔了過來,葉老爺家裡裝玻璃窗了。
這是什麼情況?當小滿跟著大家一起到葉府門口圍觀時,心裡還一直迷糊著,雖然這玻璃的透明度並不高,但是,真的是玻璃啊。
於是,小滿又斷斷續續的聽說了關於江南商戶王家五小姐的傳說,她做出了風靡貴族女眷的化妝品,做出了一種能看得清人臉的鏡子,又設計出了無數漂亮的精美的衣服款式。
就這樣,每當京城宰相千金傳出一首好詩詞後,江南王家小姐必然會出一種新的東西與其爭奪人們的視線。這種情況,終於在兩年前才漸漸有了緩和的趨勢,原因是這兩個女人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了,可能是為了聲譽才漸漸蟄伏起來吧。
在被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不停的震撼下,小滿已經漸漸麻木了,雖然偶爾羨慕人家穿越高階洋氣上檔次,可是看著自己家的日子也是蒸蒸日上,心裡就平和多了。
那嫂子看小滿對著梳妝檯發愣,臉上揚起驕傲的笑容,這東西可不便宜,就是鎮上也沒有幾戶人家能用得上的。光是這些化妝品就要7、8兩銀子呢,何況這帶著玻璃的梳妝檯,隨便拿出去一樣,就夠這鄉下人活幾年的了。就說嘛,自己妹子這東西抬進這泥腿子家裡,肯定會驚倒一片的。
“孩子啊,你還有事兒嗎?”那女人見小滿半天還不動,心想著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在人家喜房裡不走是什麼意思啊?就走上前去輕觸了一下小滿說道。
小滿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女人一臉瞧不起的樣子看著自己,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不去管她怎麼想,小滿端起她換下來的茶具,打了聲招呼就出來了。
春娘見小滿回到自己身邊,有些不放心的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沒說錯話吧?”
“沒呢,就是看新房很漂亮,多待了一會兒。”小滿坐在一邊幫春娘摘菜。
院子外面,終於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這是新娘子到了。年紀小一些的男孩女孩都跑到了前面看熱鬧,小滿跟在春孃的身邊沒有動,一則自己不喜歡看,二則自己也過了十歲了,這種熱鬧還是少看得好。
雖然她偶爾覺得還是有些拘束,可是若是想要活的好,人總得要適應環境吧。
沒過多久,葉氏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她對春娘說:“嫂子,咱娘說可以上菜了。”說完,就轉身出去了,看都沒看一邊的張氏一眼。
張氏在她身後大聲說了一句:“看孩子就能不幹活了啊,誰沒生過孩子啊,都像你這樣,還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
張氏真的很生氣,自打這葉氏生了孩子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要說因為她生的是男孩吧,張氏就覺得誰沒生個男孩啊,可就她吧,生了孩子就啥都不幹了,家裡的活計大部分都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還不是因為老四的活是她哥哥幫著聯絡的,就覺得自己在這家裡高了一頭,婆婆也讓著她。小姑子也不是個勤快的,整天因為跟著老四老五學了點酸文,就覺得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千金小姐了。
最可氣的就是自己的男人,每次自己和他報怨,他都會拿分家這事來說話,明知道自己不想分出去。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獨門過日子的好,可是哪有那麼容易?真要是分了,就看老四那媳婦和老五這沒進門的,全都是做生意家出來的,一個個鬼精鬼精的,這時候分家能分給他們多點東西,指不定自己家得的比老三家還少呢。再怎麼說,自己男人總姓王不是。
王成過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