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讀書,那真的是翻身的出路啊。
也許是今天的事情,帶給小滿一家更多的刺激,一連幾天,張福家的氣氛都很壓抑,秋林和秋至屋裡夜讀的燈光,更是點至半夜三更,最終張福和春娘出聲阻止才恢復了正常。
兩天後,就是也杏花五哥娶親的日子了,春娘這幾日經常帶著小滿到杏花家裡幫忙,十月底的太陽雖然還努力的散發著熱量,但是北吹一風,它的溫度就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福和杏花爹並幾個村裡人,正在搭著那天做飯用的廚棚,春娘帶著小滿和杏花的幾個嫂子,正準備著酒席用菜,擁有五個兒子的杏花家也是人丁興旺。
杏花的大嫂和二嫂正在切著土豆絲,她們看著在一邊幫忙的小滿手起刀落後,精細均勻的土豆絲就出現在在案板上。杏花大嫂捅了捅自己的弟妹說:“你看看,這手刀功可真漂亮,一看就是沒少在家裡幹活的。”
杏花的二嫂也轉過頭,還伸手拿起一點仔細的看了看,笑著對小滿說:“滿兒,你這孩子幹活真漂亮啊。”
小滿回頭笑著說:“還差得遠呢,我也就會切個土豆絲。”
“已經不錯了,我們杏花啊,連刀都拿不動呢。”杏花大嫂笑呵呵的說。
“我哪能杏花比啊,她可是拿繡花針的手,嫂子若是覺得我好,那把杏花換給我娘吧。”小滿聽後,開玩笑的說道。杏花在家裡是很少幹活,小滿是知道的,但杏花家裡四個嫂嫂呢,哪用得著杏花啊,再說杏花每天都要繡花,老姑娘就是有福氣的,那是羨慕不來的。
“那哪行啊,杏花可是我們家的寶,可不能換給你們家。”杏花大嫂連忙笑著說道,她也知道剛剛自己那話說的有些不好,若是被自己婆婆聽到了,自己少不了要吃一頓排頭。
這些年下來,小滿不能說對杏花的幾個嫂子完全瞭解,但也都差不多,杏花這大嫂就是個有口無心的,明明心裡不是這個意思,話一說出來就變了味,常常因為自己這張嘴,得罪不少的人,偏偏她自己又改不了,所以這些年,大家也都不太和她一般見識了。
杏花的二嫂看了一眼她大嫂,心想你說這些幹啥呢,杏花在公婆心裡啥地位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都這樣過來了,怎麼今天這嘴又沒了個把門的?眼看著就要分家了,別又讓公婆心裡不痛快了,她忙笑著幫自己嫂子圓話說:“小滿也不錯,但在我們心裡啊,頭一位的還得是我們家的小姑子。”
小滿也沒接話,只是哈哈的笑著。
杏花娘已經和家裡人都說好了,杏花五哥娶了親後,就把一家都分開。這些年,雖然一家人住在一起,沒有什麼臉紅脖子臉的事兒發生,但是偶爾一些小的磕磕絆絆還是有的,也就是杏花娘手段好,把幾個媳婦管的老老實實的,兒子們又都孝順,這個家才這樣和氣的持續著。
可她也知道,這事也並不是自己這樣管就能長久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即使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孩子們也一樣,更何況一個兩個都成了自己家,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為自己打算也就成了平常。若是想讓孩子們以後還是和和睦睦的,那麼分家,就勢在必行。
還好這些年,自己老兩口也存下了不少的家當,分家後,也能讓幾個孩子過得好。更何況自己手裡還有這做豆腐的手藝,讓他們過好了,和美了,自己家杏花也能嫁個好人家。就是以後自己兩個老的蹬了腿,杏花也能有個好孃家做依靠。
小滿做完了分給自己的活,就擦了擦手進屋裡去找杏花。杏花現在已經遠不是當初那個只會繡桃花的小姑娘了,她現在也成了整村子裡有名的巧姑娘,十二歲的年紀,已經有了少女的模樣,再也不是幾年前那個膚色蠟黃的小女孩兒了,但是性子依然嬌憨可愛,此時她正坐在視窗,低著頭一針針的繡著手裡的布料,陽光透過窗戶紙打在她的臉上,沉靜而美好。
看到小滿進來,她忙放下手裡的活,下地拉了小滿上炕。握著小滿的手,她皺著眉說:“我給你的手油你擦了沒有啊,怎麼還是這麼糙?都說過了,你這手得好好養著,不然以後就變不回來了,醜死了。”
小滿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每回看到自己的手,她都要叨叨半天。小滿把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想擦啊,天天都要幹活,一天要洗十幾回的手,要是現在用,多浪費啊。等冬天吧,冬天沒活了,我一定天天擦。”
“村裡的女孩,都不幹活了,現在只有你還總是下地,你家的男勞力也確實太少了。”
杏花想了想小滿家的情況,也無奈的開口說。這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