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孩子他爹,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說話。我也能想得明白,怎麼說,老三也是你的孩子,這麼些年來,你為了我做的這一切,我都記得呢。這樣吧,你若是真的心裡惦記著老三家,你就常往他那邊跑跑吧,別把他往家裡叫了。
以後,家裡就是出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再跟老三開口,我求不著他,我的孩子,將來也求不著他。你也說了,我們也沒幾年好活了,我也不想死了以後,到了那邊看到那個賤人,讓她笑話我,說我的孩子是靠她的孩子生活的。
你也別指望我忘記那些年發生的事,我那時的生不如死都是那賤人害的,我就是死了我也忘不了。”
說完,她起身整理了一□上的衣服,不再理會張老爹,徑直出去了。只留下張老爹一個人,嘴裡含著菸袋嘴,滿懷心事的坐在那裡。
自從知道秋林和秋至成功考上童生後,葉夫人在家裡就算是坐不住了。她滿腦子都是當初葉老爺跟自己說的打算,連夜裡做夢都夢到一個身體肥胖的女人,穿著滿身泥汙的衣服站在葉生的身邊,叫著自己“伯母”,抬頭對自己笑的時候,露出一口黃牙。
好多次,都因為夢到這個情景,將她從夢中驚醒。
葉夫人身邊的管事婆子發現葉夫人最近的狀態後,有些憂慮的對葉夫人說:“夫人,你可是有什麼煩惱的事?這些日子您似乎是沒休息好,這精神也越發不好,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
葉夫人此時也終於忍不住,急切的想找個人來幫自己拿個主意,見自己的心腹這樣問,就示意她離自己近一些,然後把自己最近這愁事說給她聽了。
這婆子聽了葉夫人的話後,對葉老爺的決定大為驚訝。葉生是誰,這個家裡誰不知道啊?葉生在自家老爺夫人眼裡的地位,那跟京城裡的幾個少爺是隻高不低的。她心裡在反覆消化著從葉夫人這聽來的訊息,卻不知道葉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聽了這話心裡也是不得平靜。
前些日子,葉老爺和葉夫人的談話,她雖然沒有聽清楚,但也多少從隻字片語中猜到一些,葉老爺是準備給葉生少爺定親了,但是定的是什麼樣的人家,她卻是不清楚的。現在聽到葉夫人這樣說,她心裡倒是對那鄉下丫頭羨慕起來。
這些年葉家的少爺們沒有一個在府裡的,葉生就是這府裡惟一的少爺。他雖然身子弱了些,可是人長的卻俊俏,待人有禮,功課又好,這院子裡對他有心思的丫頭不在少數,但葉府有規矩,少爺不娶妻,房裡是不放人的,所以大家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指望著葉生少爺快些成家,自己也可以有個向上爬的機會。
她心裡想到這些,葉生少爺那俊朗的面容就出現在腦子裡,雖然她已經定了家人,可還是忍不住紅了一下臉,然後在心底輕呸一聲:“一個鄉下丫頭,哪輩子修得的這個好福氣。”
那婆子在心裡掂量了一下,小心的看著葉夫人的臉色說:“葉生少爺那嫡仙似的人物,配一個鄉下丫頭,這,這也差太多了啊,這不是把咱們少爺給糟蹋了嗎?”
葉夫人聽了,連連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也勸不動老爺,他是鐵了心要這樣做了。如今,我就是想知道,那丫頭到底生的什麼模樣,性子又如何。眼看著,她那兩個兄弟過了童生,也許不要多久,老爺就準備去找人說媒了,要真是過了庚貼,那可就真的什麼都來不急了。”
那婆子聽葉夫人這樣說,也在一邊著急的說:“夫人說的是啊,這可怎麼是好?要不,夫人你把那丫頭叫到府裡來,先過過眼?”
“我是想啊,可這無緣無故的,我找什麼藉口叫她來啊?要是在露了破綻,被那家人察覺了,到時硬賴上來,那不更糟?”葉夫人愁眉緊鎖的說道。
那丫頭見葉夫人並那婆子都坐在那裡犯愁,眼珠一轉,輕輕走到葉夫人身邊說:“夫人,咱們不好叫她進府,可是您卻可以出府去看啊!”
“渾說什麼,夫人是什麼身份,還要屈身去看她一個鄉下丫頭?”那婆子眼一瞪,說道,“再說,若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比叫到府裡還容易被人瞎猜疑。”
那丫頭根本就沒有看那婆子一眼,彷彿沒聽到那婆子的話一樣,在葉夫人耳邊繼續輕聲說:“夫人,如今這月份,陽光正好,天也不是很熱。您就行行好,帶著我們這些小丫頭出府去,看看咱們下河村的青山綠水,還有田間的風景吧,您也出府放鬆一下心情可好?”
葉夫人聽了她的話,臉上當時就露出了笑意,邊點頭邊對那丫頭說:“就你事多,也罷,我這一年到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