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過年,皇阿瑪好似忘了還有十三這個兒子,我和額娘旁敲側擊著提醒,他也只是淡淡道:“朕倒是忘了,你讓他收拾收拾,一起出來吃個年夜飯。”仍是隻字不提讓他回府之事,太子此時都已經回了毓慶宮。大哥的罪是已經落了實處,赦無可赦,可是老十三至今沒有任何罪名,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關著,我愈發的琢磨不透。
與十三一起坐在兄弟當中,看著他們每一個揣度、試探的表情,我心裡無端地升起一陣煩躁和厭惡,我何嘗不想真的如同皇阿瑪所願,與兄弟們果然情深意重。可是似乎從年少時起,我們便無法再真正親近,只有最初不懂事時,在上書房的日子尚算松心,稍稍長大後,哪個不是面上一套,骨子裡又一套。為了替自己額娘爭寵,為了獻媚於皇阿瑪,兄弟之間的情意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反倒未必比朋友間更能推心置腹,毫無罅隙,但,也只是厭惡和煩躁,沒有什麼恨意,我們今天會如此,只是因為我們生在皇家罷了,哪又說的清是誰對誰錯。
只是,到如今除了十四是我的親弟弟,我與他雖性子不合,私底下倒無有這些傾軋與算計,便也只有十三一人身上能感受到兄弟之間的真正情意。此時,十三失寵於皇阿瑪,兄弟幾個便避之不及,但是因為太子又有抓而被開釋的先例,弄不明白皇阿瑪的心意,此時又不敢對十三太過冷落,一時間小心翼翼的試探嘴臉,尤為讓人噁心。
我習慣性地去看顏兒,每當處於這讓人煩躁的局面時,我總是下意識地想起和尋找她,只有她那仍清澈一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