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如今被扣上了叛國大罪,而李家的人也在一夕之間人間蒸發,如李氏家族般消失得一乾二淨。
李氏家族鞏固至今,說滅就滅。那一場大火連燒了兩天兩夜,可見李家不比皇家窮到哪去。
秋風冷冷吹來,少年一身淨白錦衫攏身,少年身形略顯枯瘦,但他站得筆直,又是一手負手。
與錦衫同色的髮帶正隨發而舞,在化為灰盡的李家前,顯得彼是渺小。
秋已盡,冬臨。
然,少年身上穿得還是夏日時的薄衣衫,就那麼站在遼闊的焦土前一動不動。
又是半月了。
她的傷勢已然完好如初,而那個人依舊尋不著,李家樹大根深,豈會如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定然有什麼內幕是她不知的。
“小賤種,李家敗了,想必如今是沒有人能護得了你,看你如何再囂張。”
突地,身後傳來一聲冷尖的女聲,伴隨著數名女子的嬌吟笑聲傳來,雜亂無序的腳步已然接近,但那負手而立的人卻是怎麼也不動。
“環妹妹,這必然是你家那小賤種了,怎地如此打扮?到像個野外孩子。”又一聲音出言譏諷而來。
獨步搖仍不為所動。
“噫?她莫不是想做個男孩子,故有此裝扮吧!”又是少女聲接著道來。
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心鬥角,真真令人頭疼。
那少女聲音未落,鬨然傳來一陣笑聲。
而被取笑的那人,仍如一尊神像般站立。
眾位嬌嬌女見此人不理會她們,那種被忽視的感覺湧上心頭,心頭彼是惱怒,諸眾對視一眼,跨步來到獨步搖的面前。
獨步搖見諸眾擋住自己的視線,這才緩緩抬目,一副剛看到她們的表情。
如此,便令那些千金小姐們更為惱火,其中甚至是還有些公主在基中,見其不將她們放在眼裡,幾欲要出手教訓人了。
但獨步搖的名頭,她們這些深閨嬌女也略有所耳聞,說其是雲國的毒女,專門使毒令人變成乾屍。
以至於令這些少女們只敢用嘴巴攻擊,而不敢靠近過近,對獨步搖彼是忌憚。
“噫?你竟是個女孩子!”一名漂亮少女突地跳了出來,瞅著獨步搖雙目撲閃撲閃的,明明比獨步搖還要年長,卻不如十三歲年紀般穩重,反而時不時會露出一種純良的表情。
獨步搖眯了眯眼,看著眼前同國公主陳玥——心機過深。
“不想死,有多遠滾多遠。”
獨步搖淡掃了眾女一眼,比她矮上半個頭的她,說話言詞極為冷漠。
再加之她本就心悶,如此,更為陰沉了幾分。
楚儀環咬了咬唇,狠狠地瞪視著獨步搖,“你可知,在你面前的是同國公主,豈是你能隨意出言頂撞的。”
獨步搖刷地轉過頭來。
楚儀環被嚇了一跳,驀地大退向後一步,對上獨步搖那冰冷的雙瞳,聲音一改剛才的囂張,帶著顫意道:“你,你想幹什麼……”
楚儀環的動作令得周邊少女頻頻拿娟捂唇發笑,帶著鄙意。
“環妹妹,你怎地被一個小小賤種給嚇著了,莫不說那些傳言是不是真,你這般做,豈不是剎了你嫡小姐的威儀!”一個打扮得光鮮的少女被丫環扶來,娟子一放,晶瑩小臉上揚溢著鄙夷的笑。
楚儀環連同她身側的春堯臉色變得鐵青,她們沒有親眼見著獨步搖殘忍,自當以為他們所傳言是假。
誰會相信一個僅有八歲的女娃有那種可怕的殺人手段,分明是誆人的。
楚儀環好不容緩了臉色,壓著心中惱意,衝著那少女勉強陪笑道:“大公主所極是,儀環非怕了這小賤種,而是……”咬了咬唇,後邊的愣是說不出口。
被獨步搖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她身為嫡系一脈的小姐,竟被一個小賤種給壓著,著實是憋屈得很,想發洩卻又害怕著。
“此處怎地如此熱鬧!本王是否錯過了些什麼?”一著清淺的男聲突地介入。
緊接著,眾女抬目望去,但見幾名貴公子向她們迎來。
眾女見此,不由得一喜!
首當其衝也就是說話的那名少年,不過是十五六歲模樣,但見他一襲黑裳束身,白玉冠束紮起一頭黑如墨的發,白皙俊美的臉,在黑髮黑衣中,顯得無比的透明和幽靜的黑衣少年,正懶懶地衝著眾女而笑。
此子有明玉般透明的俊臉,又是一俊美少年,亦是他身側數名衣著光鮮的諸眾少年,也彼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