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銀針就出來了?
納蘭玄天的臉瞬間烏雲密佈,咬牙切齒:“你耍我。”
“我沒耍你。十五皇子,拍一掌也是要有學問的。力道拿捏不準,拍得不到位,可是會死人的,難道十五皇子想死?年紀輕輕死了真可惜了。”
納蘭玄天是能說話了,但依舊有苦說不出。
“你,你有理……”嘴皮磨了半天,才勉強逼自己說著不願意說的話。
獨步搖挑挑眉,冷笑,“我自是有理。十五皇子是不是該滾了?”站在這裡礙事。
納蘭玄天理了理思緒,回頭看了眼鬼面李傾,再看向獨獨步搖,邪眸閃過一絲古怪。緊而挑唇邪笑,“看來小……呃,你與琰皇子交情不錯!”
獨步搖眉一皺,冷聲說道:“這與十五皇子無關。”
納蘭玄天摸了摸鼻子,看著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李傾,有些索然無味道:“當然與我無關,只可惜,東屬國的藥未求到之前,我可走不了。”
“東屬。”黑影閃在眼前,冷冷逼視著納蘭玄天,“不知十五皇子求得是何藥?”
納蘭玄天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傾,“看來琰皇子對我東屬十分感興趣!只是在下十分好奇,琰皇子又是因何而來?與他們一樣,為她而來?”
順著納蘭玄天的視線望過去,對上獨步搖的冷瞳,一慣的冰冷,“與十五皇子無關。”
獨步搖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十五皇子的話還是這麼多,看來我還得再紮上一針。”
納蘭玄天臉一黑,灰頭灰臉地退出了琰國行宮。
看著納蘭玄天遠去的身影,面具的黑瞳微眯,“納蘭玄天……”
“這個人的事,你不必插手,他來求藥不是過一個愰子,想要做些什麼才是真的。有些人求而不得,寧毀之,也不是沒有的。”這些古人的心思沒一個準,誰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
李傾沉默。
獨步搖見他不說話,又道:“憑他還傷不了我,你背後的身份一定會有人去查,你自己小心。你人在雲國,若是讓那老東西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可就不太好辦了。”
各國齊聚雲國,可不能就這樣翻臉,雖然獨步搖並不怕,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獨步搖絕對不會讓任何力量擺到明面上來。
李傾聞言卻是沉聲道:“知曉又能耐我何?”
還沒有他李傾害怕的,知道他不是李家的人又如何。
獨步搖卻是有些不贊同地搖搖頭,“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希望你冒險。”蘇笑蓮近年來完全沒有動作,但不表示他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他們不簡單,蘇笑蓮也不簡單。
李傾沉沉地看著她,似想到些了什麼,又壓了回去,微啞著聲:“嗯。”
兩人雙雙出了琰國行宮,踏入宮門的楚炎為之一愣,深深凝視著站在面具身側的獨步搖。
獨步搖很意外能在這裡見到楚家家主,在大殿上匆匆一瞥過後,這個男人越發比五年更為威嚴了三分。
看到楚炎,不怎麼的,獨步搖就想起了那位三姨娘來。
聽說那日被抓了個再行,三姨娘差點死在男人胯下。帶了綠帽子,論為雲國最大的笑柄,想必其中滋味不好受。
三姨娘有太后罩著,必然不會讓他當場殺了去。
如今再細看之下,才發現楚炎一張臉比任何時候都暗沉,因為三姨娘的事情讓他丟盡了臉面,倍受各方嘲諷言笑。
心中恨而不能殺,這種滋味比殺了他更來得痛快。
獨步搖腳步輕快迎上前,楚炎見獨步搖不避反而迎面而來,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臉色更為難看,甚至看向獨步搖的眼神都帶著些懼意。
是了,他是該懼的。
楚四小姐那張臉他們都看到了,已經徹底的毀了。
“楚家家主,別來無恙啊,多年不見越發硬朗了!”獨步搖語氣輕鬆,打趣之意十分明顯。
生怕獨步搖再說些什麼,楚炎沉了沉臉,讓自己心境平靜再平靜,告訴自己如他楚家已經比五年前更得皇恩了,獨步搖不過是一個小封而起的神醫罷了。
其實他們都知道,神醫不過是一個響噹噹的名號罷了,獨步搖從來不救人,她只研藥,可以害死人,也可以救人。
楚炎沒去看獨步搖,反而轉向她身邊的黑衣少年,行了一禮,“琰國皇子安好!”
李傾鬼臉面具一抬,眼一寒,聲如冰:“在下聽說楚家主的三姨娘出了點見不得人的事,想必楚家主如今是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