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則的太子更是一副愣然地看著這數年不曾見著的人,太子與其他人一樣,那一年後,就不曾再見著這位被封的神醫,就算是送藥也是下人出面,她側躲在暗處不輕意出面。
獨步搖仍然一身簡單不過的裝扮,一身月牙白如破雪而來,墨髮用同色的髮帶整起,一口冷風逆吹來,貼著她似透明的臉頰而過。
太子如今不過剛滿二十,金冠束髮,一身太子袍服,五官長得端正英俊,這倒是遺傳了這老皇帝的風彩,相較於五年前,如今看起來倒也像幾分太子了。
獨步搖一眼打量對方,抬步跨入。
英姿爽爽,寒風滲滲。
月牙袍帶著一股冰寒前來,太子望著這個人,為之一愣。
若說以前獨步遙是一美人胚子的話,那如今,她便是魔。
第一眼拿她身側的丫鬟對比,表面上還不如丫鬟,第二眼再看時卻發現自己已然移不開眼,明明是如此簡單的扮裝,如此無女子的舉止,為何偏偏讓人移不開雙目,令他流連忘返。
優雅地拂了拂衣,玉手往前一抱,微低頭:“參見皇上,太子殿下。”
老皇帝看著獨步搖,“步搖終是回來了,朕甚為想念!”
獨步搖直起身,笑了笑,“皇上三番兩次去墨家召步搖入宮,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亦或者皇上發生了什麼事?”
老皇帝依舊瞟著她,靠坐在首座上,威嚴地看著獨步搖,“想想你獨步搖倒比朕這個做帝王的還要忙,不知道的人,還道你獨步搖才是雲國真正的掌權者呢。”
獨步搖心中一動,眼一抬,平靜的黑瞳慢慢染上一團黑霧,聲低了幾分,“步搖不知皇上此話何意,步搖只知,若要練成藥,必然不能分心,再者,這藥豈是隨意就研製出來的,單單尋這藥物就已經用去了大半時間,請問皇上,步搖又何閒日與常人般瞎耗?還是說,皇上你準備要收回賜予我的一切?”
獨步搖分毫不讓,這個狗皇帝就是想著她獨步搖造勢過大,將他皇帝的名頭都壓了下去。
老皇帝鷹眼閃過一道冷光,接而很好收起,揚著笑道:“步搖不必如此緊張,不過是別人遙傳罷了,當不得真,況且你是怎樣的人,朕心中有數!”
獨步搖不緊不慢地再抬頭。
“皇上,這些話不知是何人遙傳至你耳旁?步搖很想知道是哪個人想法如此奇特,將事實如此扭曲。”
聽著獨步搖含陰的聲音,太子就前一步擋開了獨步搖與皇帝之間的視線。
對上太子的笑容,獨步搖蹙眉看著他。
“步搖妹妹,父皇未有惱你之意,不過是開個玩笑話罷了,莫要往心裡去,父皇您說得可是?”太子轉過頭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微眯眼,嘴角扯了扯笑了那麼一下。
獨步搖視線落在太子身上,聲淡淡道:“太子殿下,往後莫要喊步搖妹妹,步搖實在是受不起,說起來,步搖還是名門賤種,還不配做你妹妹。太子殿下莫要將身份拉到賤種同等,步搖受不起殿下如此對待。”
太子笑容一僵,接著乾笑幾聲。
“步搖你如今可是神醫了,多少人巴著你不放,怎地會還是那賤種身份。”說著,太子佯裝生氣,“若是誰再敢如此說,本太子替步搖你收實便是,竟如此辱罵我雲國神醫!”
獨步搖帶著點天真歪了歪頭顱,眯著笑道:“好哇!”
太子愣愣地看著獨步搖。
明明看起來少年老成的孩子,突然露出如此天真可愛的模樣,實在令人受不住,再者,獨步搖長得就是那副模樣,如此笑容,炫目不已!
“就剛剛太子妃當著面喊著步搖小賤種來著,呃,還當著東屬十五皇子的面說要將我亂棍打死,將我丟擲雲國之地,然後再火燒我墨家,不知道這算不算得是辱罵?不知太子殿下又該如何替步搖收實?”獨步搖看著太子,歪小腦袋,那模樣,剎是勾魂心魄!
太子一張臉再一次僵住。
老皇帝臉色難看,看起來是有些怒了。
獨步搖心中冷笑,這老皇帝明明布了眼線在宮中,太子妃剛剛做了什麼事,想必已然有人稟報了吧。
太子想必也是知道楚儀環那性子,她突然入宮,楚儀環再如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如此碰巧遇上自己。
況且,這大風雪的,誰願意出來受凍。
“哦?太子妃當真如此說。”老皇帝不等獨步搖說話,轉而瞟向太子,老臉一沉,喝道:“管好你的女人,別像只瘋狗倒處亂咬人,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