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兒這是在告訴獨步搖,她對於墨家上萬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缺她不可活。
“墨竹兒……”
“小姐,就算你不為墨家想,難道你就希望琰皇子就這麼被琰國皇帝吃得死死的,然後連最後掙扎的一口氣也不留給他?”
獨步搖沉默,想到今日李傾讓人傳的話,心臟處微微一縮。
“小姐……”
“我知道,我並沒有真的打算離去,我既然讓你尋著了,就不會再離開。墨家是我的心血,雖然我並未真正出過什麼力,但它終是屬於我獨步搖的,屬於你們……傾盡所有,我也要守護住。”獨步搖閉了閉眼。
想了半會,見墨竹兒沒再說話,起身走至床邊,從包袱裡掏出數瓶藥,回身將它們放在桌前,一一解說給墨竹兒這每種藥的作用。
墨竹兒也學過些研藥,但她主要是主攻武,研藥之事另有一批女子會專學。
“這裡有我手抄的醫書,讓她們好好學,我已經將複雜的挑去,簡單的研藥,以她們的聰明應當能靈活運用,若有任何不懂,先記下,如今這種節骨眼,我們的雪鳥飛信已經不太穩妥,女子會的事,儘量壓制下來。”連說連從懷中取出兩本無名醫藥書。
那是獨步搖挑檢一些最簡單的醫學,專門訓練了一批藥師女子會。
墨竹兒點頭收過東西,然後從自己身上扯下披風,將瓶瓶罐罐包起。
見她動作,獨步搖這才將手中一直握著兩隻銀瓶,很民慎重地推了過去,表情分我嚴肅。見獨步搖臉色莊重,墨竹兒也不由多看了幾眼這兩瓶與眾不同銀瓶。
是什麼藥需要用到這麼侈奢的瓶子裝?
“如今這藥雖然威力不夠純,但是請記住,這兩瓶東西由你親自保管,誰也不準碰,更不要輕易開啟它們。”獨步搖慎重提醒。
獨步搖說得嚴重,墨竹兒也分外的重視。
“小姐,這是?”
“這是黑火。”獨步搖也不隱瞞自己這一味霸道的藥。
“黑火?”墨竹兒驚疑。
獨步搖點點頭,“一滴,只需要一滴,就能將半座將軍府燒燬,目前為止無任何東西可以澆滅它。或許有,只是未曾發現。”
聽到此,墨竹兒不由瞪大眼,直勾勾地看著擺放自己眼前兩隻銀瓶,突然間,覺得這東西帶著一股恐懼襲上自己心頭。
不可滅,那該是怎樣的威力。
黑火比獨步搖手頭的腐屍毒,極樂之苦,忘魂藥等還要霸道幾分。
“這一味藥難制,而且,我也不準備將此藥的練制方交給任何人。”獨步搖聲音淡了幾分。
墨竹兒點頭,也知道獨步搖的顧忌,這種東西若真的流傳出去了,居時就不可想像那情景會變成什麼樣。
“此藥半點不能碰,若碰只能用銀製之類的東西。琰國當真將墨家逼死,那此物也不是不可拿來嚇唬一下對方。”眼神一變,聲更為陰冷。
墨竹兒明白,獨步搖這是讓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此藥不可再使用。
大軍壓境之時,獨步搖只用了一滴,未曾敢多用,墨竹兒自然是知道獨步搖害怕這東西帶的後果。
“墨竹兒明白,可是,小姐你不準備回墨家?”墨竹兒有些擔憂。
獨步搖笑了笑,“你現在才是他們眼中的獨步搖,既然琰國皇室想要我們消失,我們偏偏活得風聲水起。今日就將我們的身份調換一下,你在明,我在暗。給皇室來個防不勝防也不為是一件好事。”
之前是墨竹兒領著女子會潛伏在暗處,如今,她們兩人的身份被人誤會,她們何不順了他們的意。
墨竹兒瞭然。
“肖縱已經前往同國助慕然一臂之力,丁嬋月那邊……”一提到丁嬋月,墨竹兒有意看了幾下獨步搖臉上表情。
見獨步搖聽到丁嬋月三字,面上仍是一派平靜無波動,但墨竹兒卻是知道被人揹叛,獨步搖心裡必然不會好受,特別是像丁嬋月這樣的,算是獨步搖身邊親近的人。
墨竹兒話題一轉:“女子會那邊已潛回,只餘下一萬人暗中護衛墨家。墨家中雖然有大部分是剛訓練不過一兩年的孩子,但是他們也未必是簡單的。至於剛領回來的孩子,都被保護得滴水不漏,小姐就請放寬心。”
“不夠,遠遠不夠……”獨步搖眯著眼,望著緊閉的門窗,“起初我只以為琰國皇帝是李傾手中的一個傀儡,卻不知是這樣的情況,是我失算了。”以前,她四海行走,卻極少關注一些皇室的訊息,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