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堂弟你還有這等嗜好,難怪這盛京的美人兒都入不得堂弟的眼,看來父皇這一條紅線牽錯了!”大皇子倜儻而來。
“肖公子如此玉顏,比那墨家主還要惑人幾分,難怪討得殿下歡心!”一名貴臣帶著諷味笑道。
獨步搖挑挑眉,這些人還當自己是小倌裡的那些男人了。
想到這個,獨步搖面色微冷,看向李傾。
見他仍是不為所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著要多氣就多氣。難不成真如黎雅逸所說,真的什麼也不在乎,連地位都不想要了?
眯了眯眼,神色淡淡地看著大皇子與一眾臣子面帶笑意的圍上來。
“還真是多謝這位大人的誇獎。”獨步搖直接領了情。
對方面色一僵,沒想到獨步搖會這麼從容自若地受了。
獨步搖掃了一圈,見大家都帶著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向他們這邊來,不由玩味一笑。
“聽說皇上將李傾的許給了周家小姐,我聽說了,就急匆匆入了宮,本來以為只是空穴來風,沒想到這事還當了真。”獨步搖的聲音很輕,但聽入耳內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
黎雅逸等人嘴抽了抽,實在是忍不住打斷她的話,“肖公子,是將周小姐許給殿下,不是殿下許給周小姐。”
獨步搖也不管自己的語誤,“結果都是一樣。”擺擺手,眯了眯眼,聲音明顯沉了幾分,“既然我今日來了,就不會輕易將他讓人。”
語句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前殿的一切動靜,都被太監稟報到皇帝的耳內,想必獨步搖所說的每一句話,皇帝都知曉一清二楚。
大皇子黑瞳冷了冷,直直地盯著獨步搖看去。
“開宴!”一聲尖唱聲從壽陽殿大門直傳了過來,這樣的聲音唱出,不管是偏殿還是前殿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微愣。
然後回了神,接著就陸續進了壽陽殿,將獨步搖與李傾之間韻事暫且先緩上一緩。
現在李傾是備受關注的皇子,雖然不是皇帝親生的兒子,卻也保持著皇子的身份,更被琰國上下尊稱殿下。
可見,李傾如今的人氣已經飆升,皇帝有所顧忌,是想要拔除這雙硬翅膀。
所以,獨步搖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不能躲,就與他站在一塊。
李傾長身一起,低斂眉目,抿著唇,看了獨步搖仍是不起身,歪著頭顱看著他,無奈,伸出白皙如雪的手。
看著節骨分明的手伸在眼前,獨步搖心情莫名的大好,嘴角也不禁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同時,也伸出了手,加握住他的。
李傾將她的人提了起來,再不多言鬆開她,直徑入了殿。
黎雅逸落後一步,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裡,不由凝了凝,抬頭看向獨步搖。
獨步搖拂了拂那折皺的衣角,快步跟著李傾的腳步踏入壽陽殿。
因為真赴宴的人比較多,所設的几案之間距離並不是離得有多麼遠,獨步搖是直接跟著李傾一起往高處而去,而剛剛在前殿里人人都知道她與李傾之間的關係曖昧不清,見獨步搖直接跟著過去,也未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但幾乎同一時,所有人都關注著李傾這邊的一舉一動。人人震驚地看著脫去面具的殿下,有些愣地站著不想再坐下來,特別是女眷那邊,愣是沉寂了下來。
看到獨步搖突然出現在李傾的身邊,都驚凝了片刻。
彼時,上首的皇帝與皇后已經駕臨主座,見眾人愣愣然,不由沉咳了一聲。
天威在上,眾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得艱難地移開目光,安然入座。
獨步搖坐在李傾的身側,面色冷然,然後往女眷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對上落坐於一角的黑瞳。
剛一進殿,眾人紛紛行禮,敬酒。
皇帝與皇后兩人把大場面上的酒敬過一巡後,皇帝似乎十分的高興,揮手示意眾卿隨意,場面也一下子熱烙了起來,不時有人來來回回的向高層人員敬酒,當然,少不得的,有更多的臣子藉著敬酒之意來到李傾面前,然後細看著靜坐一旁的獨步搖。
獨步搖從一進場,就不言不語地打量著這滿殿的人。
而身側的男人,與下首處的黎雅逸也彼彼受人敬酒,又不好推託,這一來二回,倒是喝了不少酒水。
獨步搖抽了個空閒,瞟了幾眼臉不紅氣不喘的李傾,有些佩服他的酒量。
宴席上,男女賓客並未分開開宴,而是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