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澤的那一塊兒上。
“姑娘,你再不出去我就報官。”於師傅哪有心情看這個,來弟也惱怒了,樹根為重樹梢為輕,要識別一塊木頭哪頭是樹根,只要丟在水裡看哪一頭沉就知道了。這是來弟的最後一次機會,她不得不爭取,手撫著這一大塊樹根,來弟大聲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您只管看一看不是,要是有花房暖房的人家,用這個雕成小桌子上面擺上茶水不是一件好東西。當然這得要您的好手藝才成。”
這話安公子是聽進去了,看一看那塊樹根經由這姑娘說出來,果然是有些意思,尤其是上面有花紋的地方,看著那花紋全然不是樹木原紋,是年代久遠才變化出來的,安公子走過來看上一看,覺得有趣,對於師傅道:“她說的倒也不錯。”
“是啊,就是不錯,”來弟心想,我可是做過營銷的人,一件小東西也要說出來好與不好來,要找出來幾條好處還是找的出來。
怎奈於師傅今天被打攪是不高興,反而從中打岔:“要花房裡的小桌子,我有的是材料,就是沒有,到您家的山林裡也是盡選。”
好,好,來弟覺得我認輸,我甘敗下風,我對著一堆樹根看半天,才把這一個弄回家去。在家裡看半天,研究半天覺得弄個小桌子最好。這下面的根鬚,正好是小桌子的幾條腿,渾然天成。
倒不是來弟異想天開,她在記憶中是見過這樣的一個作品,因此知道。今天算是用盡力氣也不成,這世上事情做一件是不容易,從現代到古代都不是容易做成的。來弟剛才是大聲爭取,現在看看不可能,則是順溜兒地給房裡兩個人鞠個躬。
她只會行這個禮,禮多人不怪不是,伸手不打行禮人,來弟笑嘻嘻:“得罪得罪,打攪打攪,我這就走,您以後材料不好找,只管來找我,我有的是地方找。”
於師傅也消了氣,這姑娘雖然是歪主意,這笑容這語聲實在是能讓人消氣。於師傅走過來看一看這樹根,覺得她說的倒也不錯,可是手底下活計多,沒有平白為人家雕一個小桌子,安公子適才覺得好,也被於師傅說的暫時不開口。
伸手不打行禮笑臉人,於師傅這就客氣地道:“姑娘,我要尋材料都是自己找,真的沒有,又一定有人要,我再找你。”
來弟一聽有門兒,雖然這門兒在天外飛著飄忽不定,不知幾時才落下來。安公子失笑地看著這姑娘又順著杆兒就上來了,還是上一次那希冀地表情,這一次是對於師傅:“我敢打保票,您找的材料不如我弄來的好。”來弟的倚仗就是那溝底一大堆老樹根。
聽的於師傅也失笑,哪裡來的這姑娘,這樣的表情讓人看著很是不忍,於師傅只能道:“行,以後我再做什麼,先看看你有什麼好材料。”於師傅不相信這姑娘說的話,除非她是樹精不然,這話說大了。
來弟很是得意,看,我不是個大字不識的農家姑娘;二,我看過根雕展;三,那深溝無人肯下,陡峭不說,不信有人會做一個根雕,賣上兩百兩銀子冒著摔下去危險。來弟很是爭取地對於師傅道:“你下一個要做什麼,如果沒有材料兒,我幫您找送來給您看,您看這樣多省事情,你一刀雕下去不少錢,時間花在找這個上面,不如休息休息做您的活計,您說對不對,我收的不多,你看著好,隨便給就是。”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上人家裡賣人家東西象拼命一樣,安公子忍笑,於師傅也沒了脾氣,聽起來一套又一套,這是做過營銷人員的來弟她生活打拼的功底子,如果真是古代姑娘,先要覺得羞赧才行。
雖然是積極主動,可是於師傅也說不出來現在就要,選材不是這麼容易的,他不可能就這麼答應來弟,把銀子往她手裡送。來弟察顏觀色可以感覺出來,立即後退一步道:“這樣吧,以後有好看的樹根,我送來給您看,您覺得好就要,不好我再帶回去。”
這樣的良好態度,放在古代現代都是可以打動人的。於師傅又被打攪到現在,當然是說好。來弟這就可以先撤了,走出院子裡來,今天這肩頭上更沉重,兩個樹根要多沉就有多沉,來弟又做一次沒有結果的事情,心裡只能當這是八個大餅前的七個大餅之一。
在房裡看著這姑娘出去的安公子,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家裡親戚多,女眷們見的多的安公子倒不是那種見到姑娘就起心思的人,不過這姑娘很是堅持的樣子,安公子總覺得揮之不去,就象祖父話他當年做生意,是如何守在別人家門口成生意,安公子覺得今天看到的事情可以理解到祖父當年。
可這姑娘太荒唐,簡直是荒唐無比,有人拿老樹根子來賣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