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的是。有弟不疑有他,在心裡是深深地贊同,姐是到說親的時候。一會兒鍋裡薑湯開,泛著一股子甜滋滋的味兒,這是王媒婆拿來的紅糖,有弟把這人情也放在心裡。
王媒婆幫著扶起來弟來,讓她痛喝兩大碗薑湯,在炕上發汗。有弟又煮上小米粥,這也是王媒婆拿來的。來弟喝過薑湯,王媒婆在這屋裡熱的實在是坐不住,搖著扇子要回去:“有弟,給你姐吃軟乎的東西,晚上我再來,給她拔拔火罐。”
睡在炕上的來弟出上一會子汗,覺得神智清醒許多,只是苦笑。這樣的日子,來弟哪裡能生得起病。能掙扎得動的時候,來弟用手撐著半坐起身子來,想問問昨天山裡弄來的東西,有弟是怎麼收拾的。
屋門是關著,木頭門破舊有縫隙,可以聽到院裡有人在說話。是有弟的尖嗓門兒:“樹根是有,不過你出多少錢?”
外面是於師傅的聲音:“小兄弟,你多少錢肯賣?”外面寂靜一會兒,這寂靜勾的來弟心中發癢,有弟不會同人說價錢,想想木寶的一隻手掌上,張開五根手指頭搖一搖,來弟還要支撐著下炕,就聽到外面是有弟的聲音:“你要都給你,一共是十個呢。”
來弟還沒有出門,有弟把這生意談乾淨。有弟再說話:“你們進來搬,俺姐病了,在炕上睡著呢,你們別驚動她。”
只能再睡下的來弟,閉著眼睛聽著木門開啟,有腳步聲進進出出。來弟也實在是不舒服,想想這些樹根劈成柴禾賣不了多少錢,再想想有弟昨天就在說著五兩,要是五兩也是一大筆銀子。
等到腳步聲都出去,還聽到於師傅在屋外對有弟道:“小兄弟,這錢你收好,給你姐請個醫生去。”旁邊還有王媒婆的聲音,是歡喜地道:“我驗過了,有弟,你快收好,這錢可以給你姐辦份拿得出手的嫁妝。”
到底是多少錢?來弟覺得病一下子輕上三分,有弟倒是機靈,把王媒婆請來驗銀子,光聽王媒婆那話,來弟在心裡就有希冀,五兩,一定是五兩銀子。有著五兩銀子,離修整屋子就近上一大步。
於師傅的腳步聲走開,然後是王媒婆對有弟笑逐顏開的聲音:“有弟呀,親事要讓別人家裡送來錦帕寶方,還要問他們要一對簪子,一對金戒指才行。你這錢足夠打兩張床,打一套盆桶枕頭,再辦上一箱子布衣服。”
王媒婆應該去當金牌冰人,來弟這樣想一想,覺得頭又跳著開始痛。痛上一會兒,才聽到有腳步聲響,是有弟進來。來弟呻吟一聲:“有弟,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來弟醒過來,有弟歡天喜地坐在炕沿上,把手裡的一張紙給來弟看:“姐,看看這是多少錢?你弄的那些樹根,賣大錢了。”
一張嶄新的五十兩銀票出現在來弟的眼前,來弟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看上一眼,頭又開始痛。用手撫著額頭揉上一會兒,來弟才誇一下有弟:“有弟,你真會講價錢。”
有弟又撅著小屁股把錢放進炕洞裡,那裡有一個放錢的舊竹子攢花匣子。放好錢的有弟喜滋滋,這真是一筆突然掉下來的橫財。
“這要誇那捕快,他對著咱們擺五根手指頭,我對著剛才那人,就擺一下五根手指頭。”有弟的話說完,來弟只想暴笑,就是身體跟不上。聽起來象是白日打搶。或者找一個原因,於師傅急著要樹根,而來弟弄回來以前,是用她的眼光選過又選擇的。
有弟擺了擺五根手指頭,他壓根兒就沒有說錢,就把這張銀票拿到手裡。其中原因,來弟此時也沒有好精神去推敲,頭疼如裂的她只有一個心思,是不是老天看我病了,送這些錢來讓我好好休息兩天的。
與此同時,有弟也笑眯眯說出來:“姐,有了這些錢,你只管生病吧。”一想話不對,有弟再改一下:“只管歇著吧。”
再把昨天的東西如何歸置說一下,有弟道:“魚我洗過殺了用鹽醃著呢,賣了這些錢,我把野兔送給那人了。”來弟笑一笑,有弟和自己一樣,都沒有見過五十兩銀子。
揉著額角的來弟慢慢才想起來:“王媒婆來幫忙是不是,給她一條魚,再給三嬸一條魚。”這樣分派過,來弟又睡下來,這一下子可以放心的歇著,就象有弟說的,有錢了可以生病。
晚上王媒婆果然過來幫著來弟拔火罐,一面點火捻子,一面不放過來弟在絮叨:“這病說大不大,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頭疼是不是,我拔過你就好些。來弟呀,你今年算是得過的人家,不過這家裡還是需要一個人才是。”
火罐拔過,來弟身子輕鬆不少,就是頭更疼。王媒婆的聲音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