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清楚才是。安公子興味索然。說服她隨我回去,要說些什麼才行?
“隨你回去?”下午喊來弟過來,果然她聽到這話以後,是不同意。來弟今天象是氣消。又和以前的好聲氣一樣,昨天的怒氣不再,此時只是不同意。來弟狐疑:“你又怎麼了?”
安公子一陣輕笑,不是我怎麼了,是擔心你會怎麼了。來弟對著這笑聲,覺得自己象是能揣摩到幾分。這位“狡”人,說一句話出來,必然是有他的原因所在,只是他不肯說,來弟也猜不出來。
來弟不知道安公子的以往,是以無從猜起,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來弟只是假訂親,也沒有去細細打聽安公子的心情。平時三嬸或是村人所說,不過就是公子會念書,公子會寫字,來弟心想,誰不會念書,誰不會寫字。只是我不認識繁體字,毛筆字每日寫上幾筆,還寫的不順暢罷了。
下面話題圍著唸書寫字而來。安公子走一步估計就是一個主意,他上午想到讓來弟隨著自己回去住,在自己脫災以前,來弟可不能出半點兒狀態。而勸說來弟回去,安公子主意如下。
還是他一向安寧安然地笑容,也是他溫潤溫和地語聲,聲音不高也不低,說出來的話從來有說服力:“為著有弟,也為著你。”安公子一開口就是為別人好:“有弟也到開蒙的年紀,你以後是讓她改過來也好,還是改不過來她也好,為有弟的主意你是要早打才是。”
“你帶著有弟隨我一同城裡住,家裡丫頭不少。你讓有弟改過來呢,有丫頭們伴著她,你可以省心不少;要是有弟改不過來呢,就讓他在城裡的學裡認幾個字,是男人哪裡能不認字。”安公子的心懷聽起來是霽月清風,全無一點兒為自己的私心。
說過以後,安公子還覺得抱怨:“我訂下這親事,竟然要時時為你打算才是。”來弟姑娘忍住笑,聽起來果然是好。來弟在家裡也教有弟認字,不過她只教過幾個就不敢再亂教。因為她不知道哪些字是有繁體字,哪裡字是簡體繁體都一樣。
想來想去安公子這話是為自己好,來弟還只是狐疑。對上這位“狡”人,來弟覺得自己算計不過他,就此甘敗下風又不甘心,要想耍他一下,又沒有主意。。。。。。
想著耍人,來弟眼睛發亮,看的安公子提起心來,看著這笑容就不是好相與,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安公子笑吟吟問道:“城裡宅子年後可以入住,你不必收拾什麼,衣服日用讓人備辦就是。”
聽起來象是拎包就可以入住的星級旅館,來弟姑娘輸過一仗又一仗。今天被喊來以前調整心態,不管風吹浪打,穩住已方陣腳。這個主意對有弟好,來弟這就答應一聲:“給公子添麻煩。”
這麼容易就聽到答應,安公子笑的親切友好:“不必同我客氣才是。”來弟笑眯眯:“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有話只管說來。”安公子嘴角邊又露出“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地笑容,來弟當作看不到這笑,只是握一下自己拳頭:“昨天我很生氣,”安公子立即跟上:“知道,你今兒好些沒有?”氣人的人和氣地問氣到的人,氣到的人今天也和氣:“昨兒晚上打那賊,這才出氣,所以呀,以後,”
來弟姑娘拖長音:“以後公子家裡又有人惹我生氣,請公子找個人給我打一頓才是。”然後格外發亮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在安公子身上瞥著。
文弱有如禁不起風吹的安公子對著來弟姑娘的拳頭看上幾眼,不知死活一樣問出來:“要是找不到人給你打怎麼辦?”
“這個嘛,”來弟慢吞吞,左手握成拳頭在右手心裡摔打著,眼睛更是亮如閃星,對著安公子是一個懵懂地笑容:“都說解鈴還需繫鈴人。”
安公子笑得似乎來弟在說別人,一句吟詠念出來:“碎挼花打人。”來弟又噎了一下,猶豫一下生氣還是不生氣,這句詞在古代這算是調笑,來弟想想還是沒有生氣,只是笑的很有距離。
話說三分點到為止,來弟覺得自己算是嘴皮子上出過氣,這就站起來邁步往外面走。安公子待來弟出去,眼光才轉過玩味和好笑,她倒要打我不成。這無法無天仗著自己有蠻力的丫頭,和我一起住,看公子好好教導你。
安公子想想以後一個賢淑品德的人從自己家裡出來嫁給別人,算本公子也做一件積德行善的事情。
走出安家大門的來弟喃喃低語:“女子無才便是德。”果然無才是好,要是無才就聽不懂安公子拿著詩詞來比劃自己。以後也可以裝作聽不明白,來弟笑的賊兮兮回家去,我以後做有德之女子。
一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