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起笑起來,笑聲一個爽朗,一個輕脆。
王媒婆從自己院子裡往這裡看一看,往地上“啐”一口,自言自語地道:“這姑娘象什麼樣子,大清早的和一個外來的男人笑成這樣,這姑娘真是不識好人心。”王媒婆再看看那混混少年,身上一件舊單衣,哪裡好,好在哪裡,只怕是家裡無餘糧的那一種,來弟這姑娘呀,算是眼神兒不好。
吃過早飯,梁五就去城裡找人,臨走時再三交待來弟:“翻地這活兒重呢,你在家裡等我就行,把那麥秸杆兒理一些出來,豬圈搭在哪裡,雞窩你又想搭在哪裡,要養鴨子也得在那小溪邊兒上圍出來一塊才行,你看好地方我就回來了。”
梁五拔腿要走,被有弟喊住了:“梁五哥,把這個拿上。”有弟伸出來的小手上是一串銅錢,沉甸甸地而且不少,有弟仰起臉兒來,有些日頭對著眼睛,有弟眯起眼睛來躲一下日頭,對梁五道:“從城裡帶些吃的回來,再買些白麵回來。”
看著那錢,來弟是袖手只是笑,這家裡唯一的男人是管錢的,這花錢的樣子來弟也覺得正確。後勤有弟一聽說有人來,他的一攤子事情就是管人吃飯。
梁五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問這姐弟倆個人要錢的心思,想一想街上遇到的人中間,象來弟和有弟這樣能做到不佔人便宜的人就不多。對著有弟的笑容,梁五把錢揣起來,對有弟道:“有弟,中午不要都是白麵,我看到屋裡還有玉米麵呢,摻在一起切面也好吃。”
“俺知道,咋吃是有弟的事情,”家裡唯一的男人這就要捍衛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梁五笑著大步跑走了。舊席子舊布都攤開來,一袋袋麥子也從屋裡拎起來,有一些還沒有攤開,這活是來弟在做。
來弟一面攤開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