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目光碰在一起,梁五沒好氣,來弟裝作看不到。
“在家睡,”梁五就這麼回答一句,這次沒好氣,頭也不回。聽出來梁五話裡有不高興的來弟,自己笑一下繼續收拾手邊的東西。至少今天晚上不用為梁五擔心。炕上不再滴水,衝著這一個會下地幹活會上房修屋的能耐,來弟想一想,不能這個少年學壞才是,學壞了以後,他還來幹活他還來幫忙嗎?來弟笑眯眯,姐一片私心為自己呢。
梁五一會兒也不閒著,足對得起來弟的這一片私心。屋裡燒著炕,他又跑到外面去把菜該收的收回屋裡來。青菜豆角絲瓜,向日葵不能跟著日頭轉,卻長的不低。梁五也覺得不錯,這小家整的,屋裡有麥子,院裡有菜園,梁五也起了心思,覺得這屋子要是重新翻修一下,可以過上幾十年。
這話不能對來弟說,一說來弟肯定要說不行,梁五自己起個心思,自己想一想,自己私下裡樂的梁五決定這一會兒先不告訴來弟,就象給她幫忙一樣,動不動就託著一手的銅錢過來了:“這工錢要算的吧?”哥這工錢你算不起,梁五一個人竊笑一會兒。
家裡井然有序,各自有活。來弟洗過手把灶臺抹乾淨,打算做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往王媒婆家裡去理論,把她那張吃遍八方的嘴,能堵上多少就堵上多少。來弟不想嫁人,可是名聲得要。有時候名聲,就象一件必須穿的衣服,對於女人,更是如此。
“我去三嬸家裡說句話,”來弟說過這一句,走到屋門口還沒有出去。院門外飛快地跑過一個人,青衣小帽打著一把油紙傘,一閃就過去了,象是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