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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俺學會了,就出去當裁縫,裁縫家裡都是男人掙錢,女人盤個釦子,縫個邊什麼的。”有弟剛縫過幾針,覺得手順真歡喜。對來弟道:“到時候,姐就不用再辛苦去砍柴,幹個女人家的活就行。”
來弟露出笑臉來:“是是是,姐等著,幹個女人家的活計。”來弟在想著如何讓有弟恢復女兒身,而有弟這家裡唯一的男人,又開始樹立自己這“唯一男人”的形象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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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梁五的家(一)
一直到睡覺的時候,有弟的話才結束。想來今天是做多了活,有弟睡下來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來弟為有弟蓋一蓋身上的薄布單,想想有弟的話,,做些女人的活計吧,來弟就要笑。
窗外依然是雨,這煩人的雨下個沒有完,村裡人請來道士在雨中作法,求著老天不要再下,及早睛一天,還可以搶著曬一下收來的莊稼,一樣也是沒有用。只便宜作法的道士吃的肚子圓。
來弟沒加入這荒唐的作法,村裡人也沒有來找她,都知道來弟家裡的情況,眼下是沒有人眼紅於來弟,這姐弟倆個人哪一年都是窮的,只有今年開心一次,別人不會羨慕太久,留著精力煩惱自己的最重要。
屋後小溪裡的水都是混濁的,幸好屋裡有水缸,打回來水還可以澄淨一下。來弟睡在炕上想著處處都是不趁心,院子裡的泥路,和就是人在屋裡,只要不對著灶火,總覺得身上有的潮溼氣。。。。。。只有樹木被洗得油綠中看,還有就是玉米地裡象是要出苗,這要出苗是來弟和有弟以常去看,有弟又在猜苗拱地。
唉,這雨幾時才能停。來弟也要嘆氣才行,只覺得眼睛前一抹黑幕,不會下到玉米揚花的時候,沒有風揚粉,沒有蜂傳播吧。
帶著這樣幽怨地心思,來弟入夢了,夢中一輪日頭圓又圓,正要哈哈笑,聽著身邊有動靜,有弟推醒來弟:“姐,城裡又出事了。”
這才一大清早,王媒婆打著一把油紙傘,就站在村裡大路上說開了:“安家呀,又失大盜了。”王媒婆的聲音在雨水中也是四處飛揚,這是她昨天在城裡住了一夜聽來的,王媒婆在城裡住在同行家裡,都是媒婆都訊息通,一大早回村裡來就播報這個訊息:“這次丟的貨物多,安家已經報官了。”
日頭高高的夢也沒有讓來弟心情好些,再聽到王媒婆的這個訊息,來弟和有弟面面相覷,有弟先道:“姐,帶俺去看梁五哥,”來弟也有這個心思,她總覺得和梁五有關,來弟在心裡拿定主意,對有弟道:“洗臉擦擦牙,姐帶你進城去吃早飯。”
一說洗臉擦牙,有弟向來是洗臉向前,擦牙退後,看著來弟把青鹽遞過來,有弟也會勉強接過擦牙,擦以前都會說一句:“這鹽可不便宜。”然後再擦。
來弟明白有弟的意思,村裡人不用青鹽的人太多,他們抽旱菸的多,老遠身上就是一股子煙味兒,倒是少見不擦牙有什麼味兒。可是來弟做不到,她不清理口腔一天心裡都不順。
好在有弟只嘀咕一下,就沒有再說什麼,反正有弟晚上是絕對不擦牙,省一點兒是一點兒。姐弟兩個人洗過手臉,來弟家裡還有木耳蘑菇擔起來,蓑衣讓有弟披著,來弟是戴著斗笠,一起往城裡來。
在相熟的小店裡把木耳蘑菇一起處理給他。大家處的熟了,那人照例給了一點兒青菜,還有菱角和蔥姜,有弟一看到多給菜就歡喜了。
出門來有弟就道:“姐,拿這些子去梁五哥家裡嗎?”來弟在路上對有弟說的:“去梁五家裡去,問問他晚上在不在家,如果沒有,咱們去罵他去,讓他說假話騙我們。”
去梁五家裡,有弟是堅持贊成,說到去罵梁五,有弟就躊躇了,臉上有不落忍的神色:“真的要罵梁五哥?”
看著有弟的臉色,來弟就要笑:“姐罵他,你勸著,姐是白臉,有弟是紅臉。”有弟聽是聽明白,點頭過後再問來弟:“啥叫白臉,啥是紅臉?”
把肩頭上的扁擔拿在手上,來弟做一個打的姿勢,對有弟道:“白臉是惡人,是兇的人;紅臉就是,”來弟重新扛起來扁擔,臉上笑嘻嘻:“就是好人。”
有弟長長地吸一口氣:“姐和有弟一起做紅臉,讓楊捕快做白臉去。”來弟嘻嘻一笑,楊捕快是一個好人才是,提醒自己梁五的事情,在有弟這裡反而落下來一身的不是。
街頭上有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