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來弟眼眸輕閃:“當著人我不和你說話。”安公子又好氣又好笑:“那我問你話呢?你也不回答不成。”
來弟笑的一臉的俏皮:“公子我知道了,公子我這就去。”來弟讓安公子好好數一數:“這裡面哪有你,只有公子二字。”來弟再甩出來一句:“就是我去你家裡住,也不用天天在你面前待著吧。”
對著安公子沉著的臉。來弟趕快改過來:“您以後離我遠些,免得我說錯。”安公子端坐著擺出教訓的姿勢來:“從今兒開始,你就不能對著我說你,以前你還挺好,訂親以後就不成體統。”
“那您找別人就是,”來弟腰板兒板直,覺得訂親過後,反而自己要佔上風:“您一個月換一次親事,將來您高中狀元,書坊裡印話本兒,也算是一段佳話。”
說過以後,來弟再裝的悲慼戚:“至於我清譽受公子拖累,以後餘生落得聲名不再,唉。。。。。。”後面還沒有悲慼完,被安公子打斷:“我不是在過問,自訂過親,你家裡的事情我不是都過問,你倒不讓我過問。”
“不該過問的就別問,象有弟幾時換回小姑娘衣服,象有弟為什麼對你不親近,象。。。。。。”來弟突然明白過來:“您對著我就你呀我呀的,把好好的我帶的不成體統。”
安公子忍忍氣再忍忍笑,聖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訂親的這位姑娘頗合聖人之語。來弟訂這親事除了銀錢上面,別處都覺得受委屈。一大通話說下來,自己心情舒暢,不忘再交待安公子:“千萬別管這事,您一管我們在這村裡才難做人呢。”
聽著這不象話的話,安公子不會是高興的臉色。再不高興,安公子也在這裡坐足半個時辰,把來弟不會認的字教給她,再聽著來弟高興上來就胡扯一通以發散心中不快;不高興的時候就悶悶坐著數鐘點兒。
這個時辰有弟一般就出去,她不願意看到安公子坐在自己家炕頭上象主人,而且安公子要坐必然是上首,姐姐坐在下首,看起來十足一對夫妻。有弟看不習慣,就出門去。在家裡學會幾手,再出去有人說自己和姐姐,有弟就揍他,倒也過得痛快。
“姐,”有弟今天連贏幾架,心中太開心,在外面再呆不住,就早回來。一進屋子安五先笑一下,有弟瞪瞪眼睛再進去,來弟笑著下炕,摸一下有弟的頭,再走到箱子前去拿新棉衣。有弟身上是一件老藍色粗布的棉衣,上面被扯破好幾塊,棉絮都在外面露著。袖子上是泥漬,胸口是水漬溼了一大片。小臉兒上卻是歡歡喜喜的表情,還在說戰績:“高我一頭的大毛也讓我推到水裡去了,他把水面的冰撞破弄一身水,氣不過潑我一身水。”
溼乎乎的有弟必須要回來才行,不然北風吹在身上,凍的只是打冷顫。
安公子冷著臉兒看著來弟取出新的棉衣來,再對著自己嫣然笑靨:“有弟換衣服。公子您外面坐會兒。”
來弟手中所拿是綢子的新棉衣,這是安公子讓人送來的衣服,如安公子所說。自從訂下親事,衣食住行他都過問。對著這新棉衣,有弟小小聲兒再說一句:“俺不要穿他家的衣服。只要他以後對你好。”
安公子站起來:“換好衣服都出來,我有話對你們說。”外面安五聽到。已是先於一步打起門簾讓公子出來。
來弟在屋裡給有弟換衣服,有弟還是小聲嘀咕道:“俺不要穿。”來弟嘻嘻笑著給有弟解衣釦:“手臂抬起來,”一件一件給他換上。換好衣服,來弟和有弟在屋裡又嘰嘰噥噥說上一會兒笑上幾聲。直到外面安公子略提高聲音:“出來。”這才扯著手一起走出來。
安公子看著這姐妹兩人,好似將軍看著自己不守軍規計程車兵。從來公子說話要打上幾分折扣,安公子微笑,弄不好你們兩個人。公子我也不用還想著去當官,這兩個人都收拾不好。
打架回來的有弟狼吞虎嚥吃東西,衣服有弟要排斥,吃的東西有弟從來不排斥,而且飯量大增。正是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有弟飯量增大,來弟就看的喜笑盈盈,看在這一點兒上,來弟覺得這親事訂的也有不委屈的地方。
安五避出廊下,可以聽到裡面公子緩和地聲音:“剛才讓你們換好衣服出來。你們沒有聽到?”聲音一如平時一樣溫潤,卻可以聽出來安公子今天不打算放過去。安五心中覺得這才是公子呢,這一對姐弟還是姐妹,在安五日常看來。是很不識抬舉。
“我和姐姐說話呢,你再喊出來我不就出來了。”破壞安公子威嚴的是有弟,來弟就笑:“換衣服呢。”
安公子冷淡地聽著,這就不再說話,此時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