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背地裡問梁五:“她怎麼了?”
沒有成過親的梁五告訴相好多多的小周公子:“女人是不能搭理的。”小周公子從此閉嘴,一直到回去話也不多。
梅花開了又落。春風又落江南岸的時候,這不南不北的地方也處處柳絮飄揚。兩個黑衣行裝的人快馬賓士到可見城門的地方,當先的安公子勒住馬,頭上是為行路擋灰的風帽,風帽下的面孔在黑衣襯托下更顯白晰如玉。幾年沒有回家,祖父母和父母親這些年都沒見到,還有去年走時會挪步的冕哥兒……安公子心中最想的是妻子蓮菂。
“回家去,”所謂近鄉情更怯,安公子此時感受得更深。城門外駐足,就是突然不知道再看到家人,他們還和以前一樣?容貌是否依就還是白髮頻添?菂姐兒恨上自己,年前接也不去,信也不回。自己幾年不回,家裡人又會如何對自己?安公子輕輕籲一口氣,重新打馬進入城中。
在家門前下馬,安公子解下身上黑色行衣,露出裡面藍色長衫,守門的人先嚇了一跳,隨即堆上笑容來:“是公子回來了,不,公子現在是大人了。”
家裡立即鼎沸起來,家人們都出來看幾年沒有回來的安大人,都嘖嘖道:“氣派比以前要大得多。”安公子無意中聽到,自己好笑起來。
腿快的家人跑進去報信,安公子走到一半路上,前面祖父母和父母親已經出來。安公子熱淚盈眶,急走幾步過去拜倒。一家人都爭相來看他,面龐兒瘦沒瘦,肉皮兒黑沒黑。周圍的家人都灑淚,安老夫人最後說一句:“還是個白小子,和冕哥兒一樣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