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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進京的時候已經對他實話實說幾次,他不肯信,今天要再說一次嗎?說得難聽些……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程敏功正要不悅,留弟跳了起來,開心道:“梁五哥。”

門外站著鐵塔一樣的梁五,梁五笑容滿面:“從你們家後門一直跟到這裡,你們關著門說什麼?你是個姑娘,怎麼和男人上茶樓。”

留弟只委屈:“你怎麼才來,你晚來一步,我就要訂親事了。我姐夫在家裡給我許人家。”梁五哼一聲:“我知道,是右僉都御史孔補之的兄弟。他寫信給我,我一看到信就趕快來了。這一次,我再不會來晚。”梁五把手上磨破的地方給留弟看:“馬韁磨的。”

“你準備怎麼對我姐夫說。我姐夫很厲害,而且越來越厲害,他又升官了。四品的官階領三品僉都御史的事情。怕他的人不少。”留弟不無擔心。梁五擰著眉毛:“他是很厲害,查起案子那叫一個兇,不過這不是案子。他厲害也沒用。”梁五不無諷刺:“左僉都御史和右僉都御史結親事,看看他們算盤打的多美。哼。我一直就防著他呢。走,找他去!”

拉著留弟兩個人要走,身後程敏功急了:“哎哎,我,我是誰?”留弟回身不好意思地剛一笑,還沒有說什麼,就被梁五拖著走了。一直拖到樓下。跟來的一個士兵牽過馬來,再對梁五彙報道:“張大功去找郝將軍借兵了。”

梁五把留弟抱到馬上去,牽著馬笑道:“我就是一粗人,我和這秀才說話,從來要帶兵。走,咱們攪他們酒宴去。”

程敏功跟下來,聽到留弟格格笑:“你不心我姐夫抓你,我姐姐說他抓人審人,從來不手軟。從外面看他斯文,其實我姐說不然。”

“管他然不然。是他先同我幹上的。”梁五拂拂衣上征塵,牽著馬在人群中行走。突然覺得很幸福,回頭對著馬上的留弟笑:“我以後就這樣給你牽馬。”茶樓門口,姑少爺摔碎了一地的真心。

留弟笑眯眯:“以前想過給姐姐牽馬嗎?”梁五一愣道:“沒有過。”快馬急奔入京這一路已足夠酸澀。留弟這樣問出來,梁五更是苦澀上心頭。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回來晚。他日夜兼程奔波到京裡,就是為著心底有這句話。

街角里安五沒事人一樣站著,這下子熱鬧了,安五鑽入人堆裡,先回家去準備報個信兒。安公子和孔補之兄弟酒宴正酣,聽到安步進來耳語,安公子面不改色,對著孔補之舉杯道:“請,”

安家門外的街口,站著一隊上百人計程車兵,帶兵來的郝將軍是梁五打京城的時候認識的,以後加意交好,就為著好借他的兵。郝將軍有點兒後怕:“我為你可以兩脅插刀,可你想清楚。這是左僉都御史家,他就有抓人審人的權利,梁兄弟你可不是京裡的官兒,你是王爺治下,你想過這後果沒有?”

“這親事是我幾年前就訂下的,現在是安大人背棄盟約,你要是怕,這就回去!”梁五說過,留弟在馬上格格笑。梁五仰起臉來對留弟笑:“沒說錯吧,你早就許給了我。”留弟連連點頭,笑個不停。

郝將軍沒話說,這本人都說是的,還能有錯。安大人升了官,把妹妹另許高門,這是朝中不少官員們做過的事情。郝將軍有了底氣,按住腰上刀把:“走,是事實咱就敢去。”

忽忽啦啦一隊兵,青天白日之下圍在安大人門前,安五要看熱鬧,在門上裝守門的,上前來喝問:“誰這麼大膽!知道這是誰家嗎?”

“簡靖王帳下樑五,我是來迎親的。煩勞你進去告訴我表妹和表妹夫,今天我就帶著我妻子走。我們不是私逃,所以光明正大來說一聲兒。有嫁妝就送出來,沒有嫁妝我這就走了。”梁五說過,郝將軍佩服得五體投地,把大拇指翹起來:“好樣的!這才是血性漢子!”

梁五嘿嘿笑:“那當然,叫什麼聘則為妻奔不好是不是,我們是粗人不會念書,但是這道理咱懂。”

門口一堆兵,後面圍著看熱鬧的人。跟過來的程敏功看在眼裡,心中氣苦淚水這就下來。安五不一會兒就出來,後面跟著安步。安步站定,對著留弟大聲道:“大人吩咐,二姑娘私自走出家門,這就進去自領責罰。”

說過安步做一個請的姿勢:“二姑娘請,大人在書房裡等著您。”笑得正開心的留弟嚅囁著從馬上爬下來,遲疑著看看梁五,還是往家裡去。冕哥兒從安步後面鑽出來道:“父親要打你,”大喘一口氣再接著道:“父親在請家法。”

梁五把馬韁一丟,上前挽起留弟:“我跟你去,我看他敢!”冕哥兒第三句話這才出來:“也要打母親。”然後一溜煙兒又跑走了:“我去喊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