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來你才安生,這話你騙誰呢。蓮菂親切地道:“我對林姑娘說過,公子是個溫存的人。姑娘也不小了,親事可訂過沒有?”
今天蓮菂話說的更是露骨,趕在藍橋和畫角走過來以前,飛快低聲說一句:“姑娘要心中有數,好人就在眼前,凡事兒要自己打主意才行。”這樣露骨的話把瓊枝聽呆了,蓮菂已經轉過臉和兩個丫頭說話:“留弟怎麼還沒有回來?”
對著宋姑娘和丫頭們談笑風生的面龐,瓊枝心裡五味雜陳,不明白蓮菂是什麼意思?
關於林夫人和林姑娘的來意,安家下人們之間的猜測是洶湧澎湃,有關於宋姑娘會如何回應,也是猜測如海浪滔天。好在蓮菂足不出戶。三個丫頭都受安公子叮囑過,她從來是聽不到的為多。
“來了來了,夫人出來了。宋姑娘也跟出來了。”二門上的平媽媽對著梅花深處來的一群人看過,轉過臉兒和一同守二門的房媽媽說。
房媽媽是一臉的精明相,她小聲笑著道:“宋姑娘雖然不哼不哈少出來。其實是個聰明人,這樣的場合她能出來露臉當然會出來。”
走在安夫人身邊的蓮菂正在聽教訓。安夫人身邊的服侍人都嘴角帶笑。夫人在這家裡當了一輩子的媳婦,眼前能有一個人讓她教訓,夫人當然是要好好說說才行,再說這位宋姑娘,實在是牽動安夫人的心,為著公子氣病,安夫人那幾天一聽人提宋姑娘。溫婉的面容上就要大怒,總算宋姑娘本事不小,安夫人又慢慢消了氣,現在變得也象長輩樣。
“來的是我遠房的姨妹,你記得行禮要端正,記得人坐下來要獻茶,”安夫人對著蓮菂全是這些話,蓮菂垂頭就答應:“是,是,”跟著安夫人來到二門上站定。安夫人又用手給她扶一扶發上一根鑲紅寶石福字兒的簪子,看得守門的媽媽們也是笑,宋姑娘這不動聲色地收買人的手段,高的家裡人都沒看懂。
在房裡聽到人傳話馬車快到了。安夫人才走出來。是以沒有等太久,就看到一行幾個人沿著甬道往這邊走。
正中一個婦人,說是姨妹,走近時看到比安夫人要老得多,安夫人也愣了一下,早知道這樣,認成姨姐也罷。旁邊陪著的是步履安然的安公子,再就是一個小婢走在林夫人肘下。身後是安權和安三。
蓮菂先對著安三掃一眼,自己少出門的人,也可以感覺到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安三。正想著間,看到安夫人含笑迎上去:“多年不見,你還是象以前一樣沒有變?”
這句套話用在這裡,讓蓮菂都覺得怪怪的,難道林夫人少年的時候就老相。正在胡思亂想的蓮菂接收到安公子掃過來的眼眸,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本分,於此同時,安夫人也微側過身子:“蓮菂,你來見個禮兒。”
安夫人親切來接,象是熟悉的親戚,林夫人對安公子是感激涕零,這個年青人安排事情很是妥當。本著這樣的心理,林夫人對宋姑娘也高看一眼,看著安夫人特意招呼她過來行禮,林夫人趕快扶她起來,有心給個見面禮兒都沒有,只能尷尬的說句好聽話兒:“這個品格兒果然是公子的房裡人,多水靈的一個姑娘。”
蓮菂覺得自己平白又多聽了一句話,漲紅臉倒真的象是羞澀。直到安夫人林夫人進去,安公子才負手對著她低聲道:“怎麼還不進去?”
一旁出來接母親的瓊枝也候著蓮菂,蓮菂走在中間,安公子走在一側,瓊枝走在另一側,活脫脫一出三人行。慢慢的蓮菂往後退一步,過一會兒再後退一步,就長長的籲一口氣,總算從三人行中退出來。
又聽到安公子停下腳步喊她:“走過來些。”面上是不滿:“走著走著你就不見了。”瓊枝紅了臉,蓮菂天天對著她洗腦,發現自己和安公子並肩而行的瓊枝更要等著蓮菂才行。
在蓮菂走過來的這幾步中,小小北風吹過來,風中帶著安公子身上淡淡的象是薰香象是氣息的味道,瓊枝目不斜視地對著蓮菂看著,裝作身邊沒有安公子這個人。
慢慢走上來的蓮菂也是目不斜視不看安公子,看著前面走著的安夫人和林夫人,攜手說笑而行象是好得很。風中有梅花香傳來,蓮菂微嘟著嘴,林姑娘真是不開竅。
剛才看到林夫人,同瓊枝一樣,眼底說是病容也可以,說是難掩悲傷也可以,母女都象是悲痛得不行,一定是有大的傷心事。
胡亂猜測的蓮菂一會兒整出來七八個猜想出來:鬥不過家裡小老婆被攆出來了,丈夫死了被尾大不掉的奴才欺負了,被族裡的人欺負了等等。如果理由如自己猜的一樣,蓮菂笑眯眯,我這冰人還是有幾分把握,這裡多好,這裡安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