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行走,反正沒有鞋子穿走路都是磕腳板底的,我也樂了個省事隨他抱著。
祭壇是個橢圓形的小廣場,中間有個人形祭臺,祭臺上有乾涸陳舊的血跡。暖風吹起,不知道是心理關係還是嗅到了真的血腥味,我的胃裡頓時一陣翻湧。
正午陽光正辣,曬得祭臺旁的傲雲秀一行人大汗淋漓,衛允洛抱著我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不言不語似乎是在等著什麼。冷煠站在一旁,眼睛注視著前方面無表情。
“奇怪,你今天倒是很安靜。”他拂開我額上的劉海,一臉打趣地問我。他的寶石耳環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光澤;黃金的項圈、臂環和手環顯示著他尊貴的地位;修長的手指上帶著精美戒指,其中一枚戒託上的綠松石被雕刻成佧炻的圖騰,這個應該是王的象徵了吧,我想。
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大手,我說:“在猜你的想法。”
“哦? ”他一挑眉,唇邊的笑容譏諷輕蔑,道:“我可愛的王后已經懂得自己去猜為夫的想法了,嗯,未嘗不能說這是進步呢!”他笑得一臉邪惡曖昧。
我牙咬緊緊地看著他那張臉,保持平靜語氣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
他撩起我的一縷長髮用手指繞啊繞啊,眼神漫不經心看著傲雲秀那張清秀的臉龐,線條分明的嘴唇還是那一抹笑,他回答道:“等不及了嗎? 好,我們開始吧。”
“衛允洛,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我急得大叫,他卻對我的叫喊置若罔聞,轉頭對冷煠道:“煠,開始吧。”
冷煠對著衛允洛點了點頭就順著臺階走了下去,她走到一根高大的柱子前虔誠地膜拜了下去;正在此時,兩個穿著灰色厚袍的低等神官從家丁中抓出一個男子,那個家丁徒然抗爭著,仍是任由那兩個神官撥去了他的衣裳並把赤著上身的他綁在人形祭臺上。
“王后,那顆鮮活的心臟,首先獻給你。”冷不防,衛允洛的唇貼在我耳旁,吐著熱氣道;下秒,他高聲命令著底下的神官,喊:“行刑。”
冷煠緩緩地轉過了身,背對著刑臺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陽光耀眼,灰袍神官手中的刀刃散發著冰冷的光映著家丁那驚恐的臉;我的頭皮被陽光烤曬得熾熱而背脊樑卻冒出一顆顆冷汗。我看見那把利刃沒入家丁的胸膛,他的動脈被切破血如噴泉般。
其他的人的叫喊聲讓我忽略了自己的尖叫聲,只聽到衛允洛哼出笑意的鼻音在耳邊繞旋且迴盪。驕陽蒸發了血液裡的水分,血腥味傳開來不過是幾秒鐘之間,在最高處的我一聞到那味道就忍不住乾嘔起來。還在拍著自己胸口閉目大口大口換氣時,聽見有腳步聲自下而上,接著一個渾濁的男聲在我們前面,恭敬道:“王后。”
我睜開了雙眼,卻看見伸至我眼前用錫做的盤子上承著一顆鮮活的跳動的器官,剎時,一股帶著酸苦味的體液從我胃裡湧了上來,我立刻站了起身扶著衛允洛的座位靠背,背對這那個神官吐了個淅瀝嘩啦。邊嘔邊在心裡哀嚎道:就算是看過很多詭異血腥的科幻片和血腥鬼片,當真的人體器官擺在自己眼前時卻不由來的噁心作嘔。
衛允洛伸手輕輕握過我的手腕,對那個神官冷言道:“拿下去吧,這個東西讓我的王后噁心了。”
他的手一用力,把膝蓋發軟全身無力的我拉回他懷裡橫坐著,他圈著我,陽光下的笑容讓我產生了迷離虛渺的遙遠感,他對我說道:“王后,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你了,這麼順從這麼乖巧,像貓咪一樣,早是這樣他就不會死掉了。嘖嘖嘖,瞧,”他邪笑著勾起我的下巴,故做心疼的樣子:“這張小臉那麼皺蔫著,看著我真不忍心。”
“衛允洛,不要這樣,他們也是父母生養的……”聞言,我只好哀求道。
聽見我這樣懇求,衛允洛那琥珀色的眼裡有淡淡的失意感,他扁起嘴巴說:“原來,你不喜歡這種方式……”他又展露如孩童般的天真笑顏,提議道:“那,我們換個玩法,‘撥皮’怎樣? ”
在我終於認識到自己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動作和表情都不能阻止衛允洛殺人時,我突地氣憤了起來。
眼看,他已經開口對那兩個灰袍神官命令著把火把伸到另一個家丁身下準備炙烤,而我又準備念起術語準備解救那個家丁的時候,“嗖”一線銀白的寒光從林子裡面飛出,射散了灰袍神官手上拿著的火把,火星四濺,然後直線式的朝向冷煠剛才頂禮膜拜的那根柱子並沒入了三分之二的劍身。
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朝著林子裡望去,連同我和衛允洛。我的眼角餘光忽然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