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成音,“你怎麼破了冗冰結界? ”
“大人,冗冰外部結界已被衛允洛撤走,我現在隱在衛冰芪的結界中,這個地牢的地縛邪氣太強我不能待久,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
“剛才發生的一切你可否聽看清楚? ”
“是,徉幽聽聞詳盡。”
“幫助白虎破解其身上咒術,幫助冷煠佈下金剛結界保護冗冰;還有,就算破得了尼萊葉的計劃,她的心裡的怨念太深可能會傷害其他人,我們在明,未知她後背有什麼更大的boss,所以你得去搬來救兵,你拿著央離身上的火神令去找水神官議個商量萬全之策。”
“是,大人保重。”
“嗯,小心謹慎一些。”
現在爭取到了時間,有徉幽和央離,再加上冷煠的能力已經足夠迎敵;讓徉幽去請來水神官,無非是想看東來皇帝對待冗冰的態度如何,假如真如衛允洛所說那般,我想……
“你要順應衛允洛的意願,陪同他逆天而行嗎? ”
一個沉著的女聲如霹靂炸響我的腦海,我震驚住。剛才一瞬恍惚,竟順著自己的話語其意往下想象了;環望四周才注意到這個地牢氣場和氛圍有無法言說的壓迫感,雖是密閉空間,氣流南北通順卻不四面迴圈,確有古怪。不行,我得自救!
“這該死的尼萊葉綁得還真緊,”我小聲咒罵,“手腕和腳脖子都供血不暢了。”我一邊慢慢移動一邊把繩結蹭到了牆壁一旁的木頭的尖角上用力摩擦,幸好這是和著乾草根一起搓成的麻繩不是很牢固,花點時間就會弄得斷。
周圍一點聲音沒有,我忍不住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唉,不知道外面情形怎樣了,徉幽不知道到沒到皇宮內院找到水神官,燏煣的咒印不知道……”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黑暗中,我的手指碰到了粗糙扎手的東西。
不知是自己氣力太足還是這根木頭樁子扎得不穩,整根木樁已經朝著一邊倒去,於是露出了剛才扎手的東西。四周太暗我又不好轉身,我只好再用手去試探。
摸著形狀,好像是一手皮卷,可是這裡是冗冰最隱秘的地牢,怎會有皮卷呢? 還在我納悶的當兒,三聲轟鳴,整個地牢變開始震搖起來,細小的沙礫從四壁上震落,見狀,我大吃一驚,哀怨道:“不是吧,用我祭神的方式就是活埋? 這也忒殘忍了點吧? ”
還在我準備“死馬當活馬醫”念起大悲咒來淨化自己騰生的怨念時,突然聽到一個冷淡平滑乾淨而動聽的聲音,高聲念起咒語:“以契約之名,現守護之刃——血令結界,破!”
冷煠?!
頓悟之餘又舒岀一口氣,既然冷煠能出現在這裡,這就說明大家都沒事了,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四壁崩缺,殘垣斷木紛紛塌落,一個白色的結界從地下冒起來,漸漸地把我融進去,護了我周全。
“米米,”聽著熟悉聲音我抬起頭來,皎潔月色下,廢墟之外,有個男子向我跑來,面容宛如初見模樣。
一頭黑色微微翻紅的碎髮散在潔白的頸項兩邊,整齊濃眉,眼睛不大卻熠熠生輝,整張稚氣嫩白的小臉就屬這雙寶石紅的眼睛最閃耀迷人了,尖鼻頭下邊是一張如女人般粉嫩的小嘴正咧著笑,露出一顆調皮的虎牙。
“燏煣,燏煣。”我喜而忘形想要站起來跑過去擁抱他,沒想到自己還被綁著手腳,剛直起腰就平衡不穩,眼看就要倒下去和大地母親好好地吻上那麼一個,輕風拂身而過,地上人影卻多了一個,接著,一隻結實有力的胳膊摟住了我的腰。
“小心,”那個溫和的男子如是說道,“老是那麼冒失。”
我笑了,“嘿嘿,謝謝雲岫。”
“哎呀,臭米真沒長進,都‘王后’了還被人綁得像個粽子似的,難以服眾啊,”說著,他媚然一笑,“離、幽,你們說,是不是? ”
“嘻嘻。”兩聲嬌笑從南北兩邊傳來,紅色戰衣、黑色寬袍的一角被手掀撒開,隨風招揚,兩名女子一同行禮:“央離/徉幽拜見大人。”
“煠,”我叫住轉身離開的冷煠,心裡有愧疚也有羞赧,“謝謝你。”
“分內事,王后不必言謝。”她清淡的聲音似平靜湖面,沒有任何痕跡。說罷,迅速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米米,你把什麼塞在鞋下了? ”傲雲岫在一旁提問,我才想起我那手塞到自己鞋底的皮卷,趕忙地拾起來,接著月光一攤開,我與雲岫大驚。
這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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