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不舒服?”看著蜷縮在床上,忍痛的雲熙,連久經沙場的司寇淡瀾也不免擔心動容。
☆、突如其來的吻(5)
“肚子好痛!”雖然知道在這個世界,女人來例假是不能輕易對男人說出口的,但她痛到了極限也就顧不得了。
痛經的感覺她並不陌生,但這一次澆了冷雨,又發著高燒,便愈加的難以忍受。
“你堅持一下,我去找大夫!”
司寇淡瀾起身,窗外的雨不曾停歇,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且隆隆的雷聲不斷地傳來。
“不要!”雲熙奮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抓住了司寇淡瀾的袖子,“不要走!”
身體瑟瑟發抖,神色暗淡的眼眸裡寫滿了恐懼和哀求。
他握過她的手,一片冰涼。
“你能不能抱著我?”雲熙的唇哆嗦著,因為疼痛已經沒有力氣說更多的話語。而她最怕的就是打雷下雨的天氣。母親離開她的那一天,正是這樣的天氣,成為她內心永久的夢魘和恐懼。
司寇淡瀾稍稍遲疑,但還是回到了床邊,將顫抖不止的雲熙抱在懷裡。
這樣,果然溫暖了許多。
她的先前的小男人雖然沒有多少用處,但每次來例假腹痛的時候,她總可以抱著他睡個好覺。
而現在確實另一個男人將她抱在懷裡,這樣的感覺很安心。
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和雲熙稍稍舒展的眉頭,司寇淡瀾隱約明白過來。
如此狼狽的雲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只覺得莫名的心疼。
疼痛似乎得到了一些緩解,懷中女孩的眼皮再次變得沉重起來,在即將失去意識陷入睡眠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但那開啟的肉白色櫻唇,卻發出一個讓他心痛的聲音,“夏遊……”
一如在扶雲宮外,初相見的情景,卻又是不同的,那時,她在他的心裡,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現在卻有了痕跡和重量。從什麼時候起,她的音容笑貌已經印留在他的心底,驅逐不去!
這個女孩到底受過怎樣的傷害?
為何在經歷種種磨難之後,還能如此勇敢,樂觀?
那個叫夏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將她傷得如此深,如此重!
☆、舞姿蹁躚(1)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晴了。
雲熙睜開眼,發現房中只剩下自己,昨夜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但空氣中卻滯留者一種熟悉的氣息。
輕撫微皺的床單,拾撿起記憶的片段,司寇淡瀾是真的來過無疑。
昨天被雨打溼的床單和被褥已經消失不見,全部換成了新的被褥,整齊地疊放在衣櫥中,還有幾套嶄新的換洗的衣服。
桌面上有冬天才用的紅泥炭爐和銅製的小水壺,還有紅花和紅糖之類活血的藥物。
雲熙心中一暖,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心思竟然如此細膩。
除此以外,又安排了一個三十多歲勤快和善,手腳麻利的婦人,照顧她的起居。婦人姓賈,雲熙便叫她賈姨,婦人多次推脫說不敢當,雲熙卻置若罔聞,依舊親熱地叫著賈姨。
她也不過是寄人籬下,受人照顧而已,有什麼身份地位可言呢!
在雲熙的心裡也無所謂的尊卑觀念,別人對她好,她絕對不會怠慢了對方。
一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中藥苦口,但確實是治病良藥,入宮在即,她也沒有時間去纏綿床榻。
司寇淡瀾偶有過來,但也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似乎是怕她為難。
聞人永度突然消失不見,去絲竹班了幾次也不曾見到,連同那個貌似記憶中某人的女子也沒有再見到,直讓她懷疑當日是不是看錯了人。
還有一個禮拜,便到入宮的日子了,心裡有一些期待和雀躍,還有幾分沉重。
既然是自己堅持要走的路,她便不允許自己回頭。
更何況入宮的名單已經報上,如果不能及時入宮,誰都擔待不起。
接下來的幾天,跟著賈姨學了針線和刺繡,閒來無事在院落中的桂花樹下,練習在絲竹班學來的舞蹈。
雲熙是個聰明的女孩,只要她用心去學,就沒有學不會的東西,舞姿雖然比不上瑾娘,但也跳得有模有樣,很有幾分動人之處。
一陣清風過後,桂花如金色的細雨洋洋灑灑地飄落,沾染了滿身的香氣,比那些特製的香料多了幾分清潤和新鮮,煞是好聞。
☆、舞姿蹁躚(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