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真平,在我們那兒這樣的女孩子可是要被人叫‘太平公主’的。呵呵……跟你開玩笑的了,你的手真滑,每天都用牛奶洗手的吧!改明兒我也試試這法子。”
“你每天晚上都來陪我,你的家人不會擔心你嗎?”我時不時地逗弄著她的手指,翻轉在自己掌中。
“你知道嗎?雖然人事早已淡去,但那並不表示就能忘記了所有的人和事,這是我最近才領悟到的道理。”身後的人身體明顯一僵,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有你,真好!”我低聲嘆息道。
“昨晚沒睡好,好累,先讓我睡會兒。”說罷,我便闔上了空洞的眼眸。
那人無聲地望著蜷縮在自己懷裡的人兒,隱匿於夜色巨大的陰影中。
明月高高,星點寥寥,雲影飄飄,我心邈邈!
“噼……”轉瞬間,明亮的燭火被暗器熄滅,室內一片漆黑。
雲夜警覺地拿起武器,對著空中說道:“什麼人?出來……”
一身黑色袍衫的男子慢慢從陰暗裡走了出來,隨著那人的面貌逐漸清晰,雲夜手中的劍也被攥得越緊。
“是你……”雲夜將劍直指向他。
“不準對主上無禮。”隨即,雲夜的劍被一根九節軟索挑開。
“只會讓人給你當替死鬼。”雲夜輕蔑地說道。
“你……”
“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靠近這裡。”黑衣人威懾地說道。
“是,屬下告退!”
“你到底來這做什麼?”雲夜不耐煩地說道。
“你自己看吧!”黑衣人從衣襟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自己則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雲夜滿臉疑惑的接過信箋,只是當他越看到後面臉上的表情越凝重。
“這都是真的嗎?”
“難道你不相信她的話?”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雲夜呆滯地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信箋被他緊緊的攥在掌心。
“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的腦子好亂……”
“本座會在市裡橋的天然居等你,希望你不要讓本座等太久,而且你和本座都清楚……現在的每一分每一妙對她來說都是可怕的煎熬。”聲落,黑衣人迅速地消逝在夜色裡。
雲夜疲累的將臉埋進手心,現實無疑是殘忍的,視為同壕戰友的人竟是出賣背叛自己的人,這怎能不叫他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
雞鳴聲起,旭日東昇,一人一馬縱情賓士在和煦的光線中。一米金黃,刺得人微眯著眼打量著這個世界……
一股股熱氣在空中升騰,白嫋嫋的,寒冷的風沒有讓雲夜緩下速度。獵獵寒風,割在人的肌膚上猶如一把利刀,陣陣泛疼。
“籲……”雲夜翻身下馬,倚坐在一棵大樹旁,望著平靜的湖水怔怔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雲夜深吸了幾口氣後便又重新跨上坐騎,揚鞭遠去。
“主上,冷雲夜在外求見。”
“請他進來。”
雲夜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能幫上什麼忙?”
“………………”二人足足在房間裡呆了一天,在夜幕時分才見雲夜緩緩從屋內走出。
生活一如往昔般平靜無波,皚皚的白雪,湮沒了道路,掩埋了屋舍,埋藏了大地,覆蓋了世界……
枯寂的宮闈中,獨自一人站在雪霰(xiàn)紛飛的雪地裡。
“下雪了,這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呢?”我低頭喃喃自語道。
手上傳來的涼意,讓我充分感受到了這場雪的真實,長靴中的腳被凍得有些疼,而我仍沒有要回房的打算。
我不知道有什麼可值得自己高興,但我確實笑了,甜美的笑了。
“莫非自己被關傻了?”我自問道。
殷歌將自己囚禁在這冷宮裡,斷絕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絡,我就像一隻折斷雙翅的小鳥無路可走!
“午膳送到了。”宮女小艾站在房門口喊道。
摸索著被我放在一旁的柺杖,可是找了好半天還是沒找到,身體因角度傾斜過大而摔在了地上。
“啊……”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現在摔的是雪地,而不是乾巴巴的泥地。
“真是麻煩……”小艾匆匆的邊跑邊說道,“這裡是冷宮誒,你還以為自己是陛下寵妃嗎?一點自覺都沒有,要是受了傷,我可沒這個閒情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