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最鍾愛的大將,以後將孩子的事忘記,好好輔佐我,我必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站起身來,
“你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
“門主。”言非離卻喊住他,“屬下有一事想求您同意……”
“什麼事?”北堂回過頭來。
“屬下、”言非離猶豫了一下,還是毅然抬頭,“屬下想待病好後離開總舵,去邊支駐守。”
北堂傲立刻臉色一沈,銳利地盯著他。
言非離被他的眼神刺得發冷,卻還是掙扎著翻身跪在床上,“請門主准許!”
北堂傲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突然笑道:
“非離,還說你不恨我?那這又是在做什麼?”
“屬下確實不恨門主,請門主相信!只是秋大夫說過,屬下身上已落下病根,身體和武功都會大不如前,只怕留在門主身邊也是力不從心,不如去邊支的分舵,幫門主打理些地方上的事情,也好為門主解憂。”
這件事他已經想了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既然入了四天門,他就絕不可能再退出去。四天門統領整個江湖,跨越國界之分,其制度之嚴明,等級之分明,尤勝過當今諸國的朝廷體制。在經濟與權力方面,更是統合了諸國之力,可謂是一個制度健全、實力強盛的衛冕之國。他既然不能離開,可要他日後再留在門主身邊,他卻實在不知應如何面對,還不如避開的好。
“你想離開本座?”
“不是!”言非離連忙解釋,“屬下對門主忠誠之心,日月可鑑!怎會有離開的念頭。”
北堂突然期近他,語氣輕柔,卻無半分暖意:
“如此最好!非離,本座不會許你離開的。就算你身體武功不如從前,但你仍然是個難得的人才,本座怎能讓你去那種小地方埋沒了才華呢。再說,你以後身體不好了,本座又怎麼放心你離開呢!你就乖乖留在本座身邊,本座日後自會好好補償你!”北堂傲臉上微笑起來,笑意卻未達眼底。
“非離,好好休息,不要再東想西想。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早點忘記,你還是本座最信任的大將!”說罷,拂身離去。
言非離頹然坐倒在床上,知道門主是不會放他走的了。自己躲不開,便只有去面對了。
當年月夜下對那個少年的誓言,將會是他一輩子的束縛。活著,他是北堂傲的人;死了,也是北堂傲的冥世先鋒吧……
15
言非離在沈梅院又住了幾天,一恢復下床行走的能力,便打算要搬回竹園。
北堂見他身上凍傷和其他病症都已好的差不多了,便沒再說什麼。
言非離回到竹園,本以為空了二十多天的屋子必定清清冷冷,誰知卻收拾的極為乾淨,暖盆什麼的也都已燒上了,整個屋子暖融融的。
他本來有一個老僕服侍,那個老僕年紀老邁,眼花耳聾,做事漸漸吃力起來。年前時候言非離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回去養老。那個時候言非離身上不便,也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會出世,不敢再請別的僕人,便一直自己一人住著。現在卻見竹園被人收拾的極為妥當,不由有些詫異。
正思量著,外面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下僕,在他面前跪下。
“小的是北門門主遣來伺候言將軍的。”
言非離心下嘆了口氣。這兩個人,那個男的沒有見過,不過那個年輕女僕,自己卻是認得的,是北堂房裡的大丫環。想必這兩人說是來服侍自己,怕也有監視之意吧。
“起來吧。”
那個大丫環名叫喜梅,言非離知道,便問那個男僕: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出來的?”
“小的名叫凌青,原是沈梅院裡負責大馬廄的。過年時許多人請了年假回鄉,人手不足,小的就被調至沈梅院的留香居。後來門下的大管事的誇小的乾的好,便向門主推薦,讓小的進了屋。昨天門主讓小的和喜梅來服侍言將軍,所以我們一大早便過來了。”
言非離點點頭,“那你們就留下吧。”
“將軍有什麼事要吩咐嗎?”凌青甚是機靈,立刻勤快地問道。
言非離一時也想不起有什麼事,便讓他們下去了。
慢慢走回床邊,身上的凍傷還未全好,許多地方都腫脹著,磨著衣物甚是疼痛。在床邊坐下,摸索著床沿,言非離只覺得心如刀絞。自己就是在這張床上生下那個孩子,只抱過他一次,甚至連名字都沒來得及給他取,他就從自己懷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