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老的聲音慌慌張張地從裡屋跑出來,看見大廳正門的樣子,駭了一跳。
“你、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
那白衣人冷冷地看著他:“兀傑在哪裡?”
“什麼?”
“不要在本座面前裝糊塗!兀傑在哪裡?”
北堂傲倏地期近,一把扼住那老者的脖頸,輕輕鬆鬆就將他提了起來。
“說!”
“咳咳……我、我不知道……”老者臉色漲得通紅,踮起腳尖勉強勾著地面,喉嚨尚能呼吸,但說出這幾個字已是要命一般。
北堂傲冷笑一聲:“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說了。”
一把將他摔出去,那人跌在牆上又落了下來。北堂傲出手快如閃電,一連點了他周身幾大要穴,勁力貫徹全身,讓他苦不堪言。
“啊!”那人痛得大叫。
北堂傲冷冷地看著他,抬起右腳,衝著他的背脊就要踹去。這一腳下去,那人必定脊椎全碎,此生休已。
“慢著!”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北堂傲慢慢回過頭去。來人正是兀傑。
“北堂門主,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不見!”兀傑笑道。
“本座眼裡從未見過你,何來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之說!”
兀傑變色:“北堂門主果然藝高人膽大,竟敢孤身一人闖進我這裡。”
他剛才已將周圍勘查了一遍,確定只有北堂傲一人。
“兀傑將軍膽子也不小呢,竟然明目張膽潛進越國首府,不知所恃為何呢?”
兀傑心下一凜,不知他知道了些什麼。突然笑道:“北堂門主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明知故問!”
“莫不是為了在下將言將軍請來之事?”他特意強調了“請”字。
“他在哪裡?”
“北堂門主放心,言將軍在在下這裡過得很好,北堂門主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他!”
北堂傲雙眸微眯,緊緊地盯著他。
兀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都說北堂門主百毒不侵,卻不知面對我們滇人的安魂散又如何呢?”
北堂傲聞言一驚,果覺自己睡意冒起,神志漸漸有些渙散。
“你……”北堂傲努力地抵抗越來越強烈的睡意,可是睏倦睡意本是人的正常生理現象,與功力毒素本不相關,如何抵制。
兀傑冷笑道:“為了好好招待北堂門主和言將軍,在下可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北堂傲身子晃了一晃,終於頹然倒地,昏睡過去。
“你做的好!”
本來攤軟在地上的那名老者掙扎著爬了起來,吐出一口濃血,跪在地上:“是將軍足智多謀,想出將安魂散塗抹在屬下衣物上的主意。不然憑他是什麼門主,再怎麼狡猾多疑,也是想不到的。”
兀傑沒心情聽他拍馬屁,走到北堂傲面前,用腳一踢,將他反轉過來,封了他身上的穴道。
一陣淡淡地冷香從他身上散出。兀傑皺皺眉。
這麼近的細看,更覺得北堂傲俊美非凡。在昏暗不明的月色照耀下,周身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熒光,肌膚柔亮,沈靜的俊容反射出一股奇異的妖之色。
兀傑突然覺得有些口乾!
“把他帶走!”一揮手,那名黑衣人出現在身後,與剛才偽裝成老者的屬下一起粗魯地將北堂傲抬起來,與兀傑消失在黑夜中。
風過,一個身影隨之閃沒。
38
言非離從藥性中醒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地牢裡黑洞洞的,那盞油燈已經燃盡,伸手觸控,燈盞涼冰冰的,可見已熄了一段時辰。
言非離全身無力,手足虛軟,腦子還有些暈眩,留著藥性後的殘餘。大致估算一下時間,恐怕已過了一夜。
勉力爬起身來,言非離仔細觀察這個地牢。除了鐵門上的那個小窗,整間屋子可說是密不透風。除了靠牆簡單的木床,旁邊還有一個小桌,油燈便放在上面。一個簡陋的茶壺,裡面意外的盛著清水。床頭牆上錮著深入牆裡的兩個鐵鏈,顯然是用來鎖人的。只是他們倒沒用這個來招呼他。
這樣一間周密的地牢,絕不是一朝一夕建出來的,也不是兀傑這樣一個異族人一進城就能找到的,可見城裡必然有人接應。而敢在這種非常時期接應滇人的人,不僅要在華城有一定的權勢,恐怕還會別有圖謀。
言非離何等樣的人,只從這間拘禁他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