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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他正半靠在軟枕上,閉著眼喘息,肚子鼓脹得像座小山,隨著他的呼吸吃力的上下起伏。

沈秀清暗中抹汗,上天保佑,一定讓王爺安產啊~!

再一瞥頭,望著樓清羽蹙眉看著自己的目光,那眼神深處暗藏著的憂慮,顯然和自己相同。

沈秀清衝他微微點頭,示意不用擔心,他有把握。

樓清羽安下點心,握緊炎夜的手,問道:“疼得厲害嗎?多久疼一次?”

迦羅炎夜微微搖頭,道:“還可以。不過我覺得……呃……似乎……比……上次……厲害……”

他咬著牙斷斷續續地說完,又是一波劇烈的墜痛,來得又快又猛,讓他無法再言語。

沈秀清的擔憂是對的。這一次生產比上一次艱難許多。

從午後開始,到了傍晚,迦羅炎夜仍在輾轉呻吟,離生產還有好長時間。

樓清羽喂他吃了一點東西。迦羅炎夜不像上次那麼固執,明白這個時候不能任性,於是一邊痛著,一邊艱難的吃了些。可他身上實在痛得厲害,幾次想狠狠咒罵,卻知道於事無補,純粹浪費體力而已,便都忍了下去。但樓清羽在他眼中,卻越來越像罪魁禍首了。

“呃……啊——痛!!!”

時間過得異常的慢。屋子裡有些悶熱,眾人都是滿頭大汗。迦羅炎夜渾身都溼透了,在疼痛的海洋中不停地翻滾。

陣痛越發劇烈和密集,他覺得自己像一隻掙扎的野獸,除了大口的呼吸,再做不了別的事了。而這可怕的過程如此漫長,恍惚間有種遙遙無期的感覺。

羊水終於破了。這次樓清羽沒有扶著他下地走動,實在是看他太吃力,身子又重,不忍讓他再辛苦。

沈秀清也沒說什麼,因為胎位已經矯正,孩子下來只是遲早的事,並不想讓他浪費體力。何況古時的人大多還是相信生產時躺在床上,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樓清羽堅持讓炎夜半靠在軟枕上,不讓他平躺下來。他曾對沈秀清說過,這樣有利於胎兒向下走。沈秀清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再看王爺的體型,也明白這個孩子比上一個要艱難。

這個時候沒有靜脈注射的止痛藥,生產無疑是一種酷刑。迦羅炎夜從午後痛到半夜,還沒有到進入最後的關鍵時刻。

他在樓清羽的攙扶下上過兩次淨桶,除了排出一些穢物,淅淅瀝瀝地便全是透明渾濁的羊水。

這些液體已經斷斷續續地流了很久,後穴被撐開了些許,卻只有四指寬度,根本無法容納胎兒的出入。

迦羅炎夜只覺這次生產的墜痛有種撕裂之感,整個身體好象要被劈成兩半,讓他在陣痛之中上下沉浮難產67難產

秋兒端著一盆新燒好的熱水,匆匆來到裡屋。內室的房門緊閉,但站在門外,那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還是可以清楚地聽見。

秋兒很難想象平素高高在上,冷傲如鐵,狠厲如劍的安親王生產時會是什麼模樣。事實上他也沒有機會見到,因為司錦不讓他踏進內室一步,他只能在門開門合的瞬間,透過朦朧的屏風,看見少爺坐在床邊的身影。

王爺好像是從午後不久開始生的,怎麼過了五六個時辰還沒生下來呢?

秋兒並不知道迦羅炎夜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在他單純的腦袋瓜裡,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生產是怎麼一回事。關於暗雙的傳聞,他也是小時候聽老人家提起過。他對他家少爺,是完全的信任和崇拜,而且他的忠心,讓他下意識地對這件事不去揣測。他只是乖乖地捧著熱水,等著司錦出來。

唉,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晚飯都涼了,少爺也不出來用點,累壞了怎麼辦?

夜已經深了,秋兒似乎完全沒想過現在需要體力的是王爺,而不是他家少爺。事實上他下午的時候並不怎麼緊張,也沒有什麼事要做,只是守在後廚房,看著司錦進進出出,忙忙碌碌。他幾次送水送飯到門邊,也未聽到裡面有聲音。直到傍晚的時候,房裡才傳出低低的呻吟聲。

第一次聽見那聲音,他還嚇了一跳,尤其在司錦開門的瞬間,更是清晰可聞。

王爺……好像挺痛的啊……

秋兒當然知道生孩子是會痛的,但是沒想到王爺那般尊貴冷凜的人,也會痛到呻吟。

想到這裡,他瑟縮了一下。他可忘不了第一次看見王爺的時候。那時候王爺還是二皇子,騎在一匹高大得像獅子一樣嚇人的大馬上,身穿金黃色的外甲和血染一樣的大紅色風衣,整個人威風凜凜,猶如……猶如從地底最深處的地方奔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