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左手在我背後緩緩撫摸。
“昊曄,你到底為什麼突然跑來?”我們安靜地依偎半晌,他突然問。
我聞著他身上淡淡地冷香,透過薄薄的衣衫感覺著他略比常人低的體溫,正有些心馳動搖,聽他問話,想起昨天一連串的事,心裡卻已經好過多了。
不管那個南宮流澗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已經認定了曜月是我的人,現在看他眉如遠黛;星眸幽亮,更是心動不止,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離開我。“曜月,我說我想你,你信不信?”我正經地問他。
他靜靜凝視我片刻,輕聲道:“我信。”
我大喜,立刻精神抖索,剛想說些感動的話,卻被他下一句砸了下來。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事!”
我撇撇嘴,低下頭,輕聲道:“是小冬子……”
我慢慢將事情說了一遍,雖未提起南宮流澗,但也不算撒謊,二哥的事還是讓我頗受打擊的。
聽我說完,曜月靜了片刻,道:“就這樣?”
“嗯!就這樣。”
“沒別的事要說了嗎?”他的聲音淡淡的。
嗯?什麼意思?我疑惑地望向他。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突然伸出右手,慢慢摩挲我的下頜。我有些意亂情迷地享受他難得的溫柔,他的手指卻來到我嘴角處,輕輕點了點某個位置,緩緩地道:“這個傷口怎麼來的?”
“什、什麼傷口?”我結結巴巴地道,感覺他觸控的地方有些微的刺痛,好像是破了皮兒。
這該死的南宮流澗!
我心裡咒罵一聲。突然一拍腦袋,…更多精彩全本小說到:(炫)恍(書)然(網)…大悟地道:“哦!大概是摔的一跤磕的。”
“哦?磕的?”曜月長眉輕輕一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讓我莫名的心虛。
“對對對!”我生怕他不信,連忙伸出腿,撩開褲管,給他看左腳踝的扭傷,結果這一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整個腳已是紅腫一片,腳面腫得像個小饅頭,腳踝處都是麻麻的。
我昨天受了傷也沒來當回事,急急忙忙地騎馬趕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個時辰,剛才又粗魯地去踹大門,讓傷勢更加惡化。只不過當時我滿腦子的事,又一心想著曜月,把痛都給忘了。
“怎麼搞的?”曜月皺了下眉,幫我除下鞋子,輕輕一揉。
“啊啊啊——痛!”我大叫一聲,痛覺終於恢復過來了。
“我叫人去給你找個大夫。”曜月說著喚來一個小廝,吩咐他去找個跌打大夫,又見我臉上淚痕未乾,衣服也是亂糟糟的,又命人去打來水,服侍我洗臉換衣,吃了點早飯。
這番折騰下來,天色早已大亮了。
“你先睡一會兒吧,我還有事要和劉管家去辦,待會兒再回來看你。”他淡淡對我道。
我點點頭,也感覺有些睏倦,又怕他再問起嘴角上的傷口的事。
待他走後,我一頭倒在床上。腳剛才被大夫看過之後,雖然還很腫,但基本屬於麻木範圍,已不大覺得痛了。
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申時才悠悠轉醒。
我揉揉腦袋,懷疑自己掉進蓮花池的時候除了把記憶摔沒了,是不是還順便摔壞了睡神經?不然怎麼動不動就昏睡不醒的?
我召來小廝,問他王妃在哪裡?
“回王爺,王妃剛回來,正在前面院子裡跟農莊的人說話。”
“知道了。”我起身,讓他給我整理好衣服,想起一事:“你把鏡子給我拿過來。”
他端著鏡子過來,我仔細一照,心裡登時一陣發顫。
只見我下唇唇角處有道鮮明的傷口,齒痕清晰可見,破皮兒處還有些紅腫,一看便知是讓人咬出來的,哪裡像磕的?
我頓時心底冰涼。早上的藉口別說曜月不信,連我自己都不會信。
他爺爺的南宮流澗,不但佔我的便宜,還想借機挑撥我和曜月的關係!
我氣得直想罵人,急得團團轉轉,知道曜月必定懷疑,不知如何向他解釋。可是轉念一想,他早上的態度不溫不火,好似也並不怎麼在意……
想到這裡忍不住有些傷心。
我雖對曜月一心一意,情根深重,可是他卻未必如我一般。因而對我嘴上的齒痕如何,也未必在意。
我心裡有些失落,卻又覺得不甘心。
我好歹是他老公,和他也是洞房花燭過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