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求道:“小王爺,奴才絕不是想對王爺不利,奴才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好在小王爺福大命大,並無大礙……奴才、奴才全家老小全都拿捏在二王爺手裡,這才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奴才這些日子,晚上做夢都不安生……”
我聽他斷斷續續地說完,在屋裡來回踱步,最後說道:“小冬子,本王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這件事本王會查清楚的,暫時不會罰你。”接著對石巖下令:“把他帶回自己的房裡,看好他,沒有命令不許出來。”
“是。”石巖押著小冬子下去。
我煩亂異常,因為失了憶,有些事情也搞不明白,偏偏現在曜月和劉伯都不在,我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
王林見我在屋裡走來走去,忍不住問道:“王爺,為何不把小冬打入大牢,這麼便宜他?”
“便宜他?”我冷笑一聲:“本王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
王林見了小王爺的神態,不由一驚,恍惚覺得小王爺似乎恢復了本性……連忙閉嘴退到一邊。
我晚膳也沒心情了,胡亂吃了兩口,就回邀月樓休息。
躺在皇兄御賜的清泉浴裡,想起昨日還和曜月在這裡‘鴛鴦戲水’,心情更是鬱悶。
在小冬子吐出“二王爺”這句話時,我心裡是一鬆一緊。松的是那個指使人不是皇兄,不由欣慰;緊的卻是竟是二哥,不由惱怒!
奇怪的是我好像並不怎麼吃驚,似乎很自然地便接受了這件事。
當今皇上其實是我三皇兄。大皇兄的母妃雖蒙皇恩封了個娘娘,卻是妓女出身,與皇權無緣。
我和皇上的母妃是容貴妃,即當今太後。不過母後生性淡泊,素喜禪心,以前便不好爭權奪位之事,現在作了太後,更是年前去了西山禮佛,至今也沒回宮。我的事皇上也未敢稟告母後,不然少不了要讓她老人家擔憂。
四皇兄和五皇兄的母妃是櫻妃所出,櫻妃身體羸弱,兩位皇子也繼承其體制。四皇兄六歲時早夭,已沒什麼印象。五皇兄至今病病殃殃的,能活到現在大家都覺得是個奇蹟。
剩下的二皇兄,其母儀貴妃,宰相之女,出身尊貴。當年與皇上爭奪皇位最兇,便是這位二皇兄了。
按說父皇沒有皇後,這皇位應該立嫡不立庶,立長不立幼,可是父皇卻舍了二皇兄,立了三哥,留下今日的後患。
這些都是這幾日從劉伯等人那裡瞭解到的,具體情況卻沒什麼印象了。
難道是二哥不服?仍想與皇上爭位?
聽說二哥爭強好勝,性子倔強,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如果是這樣,也犯不到我這靜王頭上啊???
我隱隱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事,茫茫然地想了半天,卻沒有結果。
這事兒說我不傷心,那是假話。一個是我親哥哥,竟然這麼樣來算計我。一個是我貼身的小廝,我失憶後醒來第一個照顧我的人,竟然早已背叛我。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些難受。
晚上又是一人躺在那張誇張的雲雕大床上,我抱著曜月的枕頭髮呆。古人說孤枕難眠,真是徹底理解了。
嗚~~~曜月……
真是的,幹嘛跑到那個什麼別院去啊,讓我見都見不到,心裡好難過。
早上從皇上那裡聽到的興奮的訊息,現在已經冷卻了下來。此刻我只想把我的親親愛妃抱在懷裡啃一啃……
不過只能在夢裡
半夜二更左右,窗欞突然輕微響了一下。那聲音就像樹枝被風颳倒窗戶上的聲音,但我卻立刻驚醒。
如果經過今天的事我還能安然入睡,那也是奇蹟了。
我抓起床頭的寶劍,仔細聽了聽,又是輕輕一下。這聲音與其說是有人要夜襲,倒不如說是故意發出的訊號。
我突然心有所感,自床頭櫃中摸出一包暗器,揣進懷裡,捏手捏腳的穿好衣物下床,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果見外面的大樹上一個黑衣人影竄了出去。
我猶豫了一下,但自持輕功還不錯,還是追了上去。(不要以為我是為了追他,我是覺得輕功好便於逃跑|||||||)
還是那片山後的樹林。那人在上回和曜月打鬥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猜測他應該就是上次那個黑衣人。
那人站在那片空地上等我,見我走近,冷聲道:“小王爺膽子還真大,竟真敢追了上來。”
我雖然心下忐忑,但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好像沒什麼惡意。咽咽口水,我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