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器的存在。
樓清羽苦笑,左手暗中摸到腳踝處藏著的匕首,還是他在來京路上為防意外買的,說不上多鋒利,但防身還可以,此外再無他物。
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過來,樓清羽驚異於眼前的龐然大物,也被它的速度震驚。
抬起頭,一人高高在上俯視著他。
金黃色的盔甲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樓清羽幾乎睜不開眼,只覺刀鋒一樣銳利的視線正緊緊盯在他臉上。
“你是什麼人。”
冷冷的聲音,高傲冷漠,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不屑。
樓清羽眯起眼,保持著半跪的最佳姿態。他大概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漸漸適應了逆光的雙眼,模糊地看見面前人倨傲冷冽的面容,猶如下凡人間的神祗,高不可攀,不可一世,霸道而張狂地顯示著自己的力量。
如果說迦羅真明像午後溫暖的陽光,渾身散發著溫柔明亮的光,那眼前這個人就是沙漠中最深的夜,寒冷凜冽,無邊黑暗。
比尋常馬匹高大一圈的巨馬噴出灼熱的氣息,在他面前不耐地低吼嘶鳴,它的主人似乎也有些不耐。
“你是什麼人?”
這一次的聲音比剛才還冷了八度。
樓清羽收起匕首:“草民樓清羽,見過二皇子殿下。”
來人沒有回答。樓清羽咬牙堅持跪著,右臂上的箭羽仍然插在那裡,血順著手臂流到地上。
“清羽!”
聽到喚聲的一剎那,樓清羽從心裡感激迦羅真明的及時到來。雖然也許只有一分鐘,但讓他以如此弱勢的姿態跪在地上,滿身狼狽,胳膊上還淌著血,精神上的恥辱更加凌駕於肉體的痛楚之上。
“炎夜,你做了什麼!?”迦羅真明看見插在樓清羽右臂上箭矢,吃了一驚,上面迦羅炎夜的標記清晰可見,立刻躍下馬背將樓清羽扶起,“為什麼射傷他?”
迦羅炎夜收起手裡的弓:“他自己撞到我的箭上,我有什麼辦法。”
“胡說!”迦羅真明怒道:“有人會自己往箭上撞嗎?你的箭法如此了得,怎會如此不小心。到底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不要冤枉我。”迦羅炎夜仍然安坐馬背,挑挑眉,冷然道:“他放跑了我的紅狐,我還沒和他算賬,太子殿下倒不依不饒起來。怎麼,他是太子殿下納的新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