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孕在身的,不懷疑也不奇怪。雖然近五個月的身孕,但迦羅炎夜身材修長,腹部結實,孩子並不怎麼顯形,何況這些日子如此混亂緊張,想必也疏忽了自己的身體。
迦羅炎夜緩緩醒來,只覺全身沉重,痠軟不堪。慢慢抬頭,看見樓清羽正坐在床邊,雙目望著他的腹部發呆,神色有一絲哀慼和茫然。
“清羽。”輕喚出聲,才發覺聲音暗啞無力。
“你醒了。”樓清羽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
迦羅炎夜遲緩地坐起身來,只覺腰腹酸脹,小腹隱隱墜痛,全身挪一挪的力氣都沒有。
“還好。”
樓清羽端過一旁小爐上溫的藥,道:“喝藥吧。”
“什麼藥?”迦羅炎夜一邊問,一邊把藥喝了。
樓清羽從他手上接回藥碗,道:“保胎藥。”
迦羅炎夜一愣,又問一遍:“什麼藥?”
樓清羽靜靜望著他,重複一遍:“保胎藥。”
迦羅炎夜皺眉:“胡說什麼,不要開玩笑。”心裡卻忍不住惶惑。
樓清羽似乎嘆息了一聲,又似乎什麼表情也沒有。他只是拉住炎夜的手,伸入被中,按在那已經隱隱厚實鼓脹起來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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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親王的馬車逐漸駛離京城,蜿蜒的車隊和整齊的護衛隊伴隨著骨碌碌的車軸和清脆的馬蹄聲,漸漸消失在皇城之外。
迦羅真明站在城樓上,看著安親王的車隊消失在眼前。
北郡王站在他身後,冷道:“皇兄,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放虎歸山,終有一日要後悔的。”
迦羅真明淡淡地道:“這是父皇遺詔,皇弟不要再多言。”
北郡王還要說話,一個嬌小的身影奔上城樓。
“皇兄,我不要二皇兄走!我不要二皇兄走!”迦羅德馨紅著眼眶衝過來,衝著迦羅真明叫道。
迦羅真明溫言道:“德馨,不要胡鬧,快回去。”
“是你趕二皇兄走的對不對?!”
迦羅真明臉色一變,尚未答話,北郡王上前一步喝道:“德馨,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敢這樣和皇上說話!”
迦羅德馨瞪著他:“父皇不是同樣下了詔書讓你回自己的封地嗎?為何二皇兄走了你還不走?!”
“我明天也要回去了,你何必著急。你眼中只有你二皇兄,卻忘記了誰才是你的親兄長,誰才是大齊國的君主。”北郡王冷笑。
迦羅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