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誰的話也不聽,沈大人也沒辦法。”
樓清羽遲疑地望了他片刻,終於還是放不下心中的擔憂和焦急,匆匆回到臥室,裡面的情形讓他吃了一驚。
沈秀清跪在地上,正在向炎夜懇求什麼。可是迦羅炎夜那個傢伙,竟然半靠在床榻上,手抓著床杆,死也不讓他靠近。
“去、去準備藥……不、不用你動、動手……”迦羅炎夜渾身冷汗,氣喘吁吁的道。
沈秀清快要抓狂了:“光用藥,胎兒怎麼下來?!”
看見樓清羽進來,沈秀清好像看見救星,撲過去道:“殿下胎位太靠上,胞衣未破,不想想辦法難以安產啊。”
樓清羽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看那樣子,好像沈秀清要幫迦羅炎夜推腹,卻被他拒絕了。
他早就發覺,每次沈秀清給炎夜檢查身體的時候,炎夜從不讓他多碰自己的腹部。似乎對於懷孕這件事,他的抗拒心理極重。
樓清羽走到床邊,道:“炎夜,起來,我扶你走一走。”
“什……麼……?”迦羅炎夜虛弱地看著他。
樓清羽掀開絲被,扶住迦羅炎夜,強迫他坐起身來,道:“走一走,孩子下來的快些,羊水也可以早破。”無聲48無聲
“你……”迦羅炎夜咬著牙,任由樓清羽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他現在動一動都覺得受不了,卻不肯在樓清羽面前示弱。
沈秀清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個好辦法。只是一般人都認為臨產之人不宜妄動,何況迦羅炎夜這樣身份尊貴的人,誰敢叫他拖著待產之身下地亂逛?
迦羅炎夜雙腳痠軟,本來坐了長久的馬車,身體疲憊,晚上又任性未吃晚膳,其實已經沒什麼體力了。可是他一聲不出,靠在樓清羽身上,撐著腰搖搖晃晃地隨著他在屋子裡慢慢走動。
樓清羽架起他的手臂,左手有力地託著他的腰,儘量讓他輕鬆一些。右手放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揉撫。
“炎夜,堅持一下,走一走待會兒生產時會輕鬆些。”
只走了一圈,樓清羽便感覺迦羅炎夜的衣衫已經溼透了。心裡一緊,只覺說不出的酸楚,看著他蒼白的臉上隱忍的痛楚,樓清羽覺得心疼了,不由放柔了聲音在他耳邊道。
迦羅炎夜一言不發,只是難受地隨著他走動。走了幾圈,終於有些受不了了,下體越發沉重,雙腿漸漸打顫。
樓清羽對生產之事並不怎麼了解。上輩子不知從哪裡看到過產前運動有助於生產,但也不清楚該做到何種地步。眼見迦羅炎夜快要撐不住了,不由望向沈秀清。
沈秀清過來,小心翼翼地在迦羅炎夜的腹部上摸了摸,忐忑地道:“羊水還沒破,再多走一會兒吧。”
樓清羽只好將迦羅炎夜扶得更牢一些,繼續在屋裡走動。
迦羅炎夜已經冷汗淋漓,不知又走了多久,下身終於噴出一股溼潤,嘩的一聲濺溼了地面。
他有些吃驚的望著地面,好像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的抓緊樓清羽的肩膀,腹部越發漲墜難忍起來。
沈秀清道:“好了好了,羊水破了,快扶殿下上床。”
迦羅炎夜此時幾乎舉步維艱,樓清羽半拖半抱將他扶上床榻。
沈秀清動手去解他的褻褲,迦羅炎夜立刻低吼道:“別碰我!……”
沈秀清無奈地望向樓清羽。樓清羽讓沈秀清後退,自己過去動手脫下他的褻褲,露出修長的雙腿和赤裸的下體。在那低垂的分身下,樓清羽可以清楚地看見一汩汩透明液體,從那擴張至三指寬的後穴中緩緩流出。
迦羅炎夜不是真正的雙兒,而是外表與男子無異的暗雙。沒有女穴,意味著胎兒沒有正常的產道出入,只能依靠那下體唯一的出口。
種子從哪裡撒進去,必然要從哪裡破土而出。
樓清羽呆呆凝望著那他們數次歡好的地方,心裡突然恐慌起來。
胎兒真的能從那個地方出來嗎?那裡那麼狹小緊緻,真的能擴張至足以容納胎兒透過的大小嗎?
疼痛被分為十級,而分娩之痛是最高階,遠遠凌駕於其他疼痛之上。十級痛苦,只有柔韌性極強的女性才能忍受,而男人卻缺乏這種持久地忍耐力。炎夜……
迦羅炎夜已經疼得顧不過來了,他此刻只希望早點結束這種痛苦,低啞的催促道:“快點……快點讓它出來……我不要生……不要生了……”
樓清羽緊緊握住他的手,微微發顫,卻說不出話來。
當夜晚的黑幕降臨時,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