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朝。”
雲珞愣了片刻,不由苦笑道:“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醒我上早朝,天下也只有這個愚笨固執的小書呆了。”
雲璃道:“皇上放心,有我在,總要儘量保他大小平安。”
雲珞深吸口氣:“皇叔,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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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還是去上朝了。即使在他心中再沒有什麼事比小書呆更重,但在這種情況下卻也沒有別的選擇。
大殿之上氣氛沉沉,有些大臣似乎聽到了風聲,有些則被皇上難得沉重壓抑的表情嚇住。
雲珞一心想著早早結束這個早朝,幾道不重要的奏摺都匆匆以“朕容後再看”或“此事再議”等搪塞了過去。可是偏偏最近確實國事吃緊,南邊的水患和炎境的動亂都不是一句兩句可以打發的。雲珞再怎樣不耐,想到小書呆對自己的叮囑和期待,也不得不以國事為先。怎奈他再怎樣集中精力,仍是力不從心,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把早朝上完,雲珞立刻向睿麒宮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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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雲環已得到了些許後宮訊息,半信半疑,剛想找個知事的人打聽打聽,忽然一個太監來傳喚,說昭陽侯傳他。
雲環微微一怔。
他與昭陽侯雲夜素有心結。雲夜對當年他與父王力勸先皇納妃一事一直耿耿於懷,但看在先皇雲珂的面上,一直未曾太撕破臉,雲環卻忐忑不安好多年。此時先皇故去,昭陽侯貴為皇帝生母,手握一方兵權,其勢不可小覷。不過好在他為人寡淡,不喜政務,鮮少參與朝廷議事,這才少了許多摩擦的機會,不然雲環還真擔心哪天被天賜大將軍昭陽侯皇太后殿下摸進臥室抹脖子宰了。
雲環擦擦額上的汗,知道自己是想得多了點,可是這腳剛猶猶豫豫地踏進永夜宮,不知為啥,腿肚子就開始有點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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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一路奔進睿麒宮,急得滿頭大汗。
“怎麼樣?生了嗎?”
喜丸一直奉命在這裡守候,有訊息就及時通知皇上,此時低聲回道:“還沒有。”
“怎麼還沒生!?已經有七八個時辰了!”
喜丸安慰道:“皇上不要著急,生孩子都是這樣的。女人生子還要一日時候呢,何況連公子這樣的男兒之身。聽說當年昭陽侯殿下生皇上時,折騰了三日三夜呢。”
“這不一樣!小書呆的身體能和母后比嗎?他要有母后的一成功力,我也感謝水神了。”
雲珞急得連皇帝的自稱都忘了,忽然一把抓住喜丸:“你說,不會真的要在大小之中保一個吧!?”
“這個……皇上洪福齊天,連公子洪福齊天,應該不會、不會……”喜丸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讓皇叔保小書呆,可是皇叔一心要我傳承皇室血脈,不會對我陽奉陰違吧……”雲珞喃喃自語。
喜丸嚇了一跳,忙道:“不會不會。大神官如此疼惜連公子,不會做這種事。”
“對,對,皇叔不會這麼做……”雲珞失神地望著內室的大門,又自語道:“可是保了大人,沒了孩子,小書呆該怎樣傷心?他一定會怪我,怪我沒留下孩子……他一定會傷心得不得了……他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喜丸見了皇上的樣子,從心底裡驚慌起來。
“皇上,您冷靜點!這個時候,您可要一定要撐住啊!”
雲珞發了半晌呆,忽然騰地一下子站起來,臉色發白。
“皇上,您、您怎麼了?”喜丸戰戰兢兢地問。皇上的模樣實在不尋常,讓從小服侍他長大的喜丸驚慌不已。
即便先皇駕崩那會兒,皇上也沒有這樣失神過,別回頭連公子孩子還未生下來,皇上先倒下去了。
“小書呆在叫我……”雲珞直直望著內室方向。
“什麼?”喜丸向走廊望去,雖然內室那邊聲音嘈雜,但並沒有傳出連愚山的呼叫之聲。
雲珞一把推開喜丸,疾步向內室走去。幾個在門外伺候的小太監看見皇上,還未來得及阻攔,已被皇上揮到一邊。
雲珞開啟臥室的門,隔著屏風看見裡面人影晃動。
他無聲無息地走進去,帳幔前幾名御醫和大神官圍在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端著盥洗盆和布巾等物的小太監們竟都未發現皇上進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床上那生死未卜的人身上。
“大神官,胎息尚還有力,但公子心脈衰弱,看來撐不久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