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雲夜暗視一遍內息,慢慢站起身來,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連話都懶得說。!
這卻比什麼侮辱都厲害,幾人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二話不說,團團圍住他,刀劍交加攻了上去。
雲夜冷冷一笑,靠牆而立,右手一揮,流雲劍暴出一片寒光,狂龍一般向幾人捲去。
一交上手,幾人頓時明白他們大錯特錯了,沁雲夜的武功實在比他們想像的要厲害得多,即使行動不便,他們幾人加起來卻還不是人家的對手。可是在流雲劍凌厲殺伐的劍光中,他們已經連逃走的能力都沒有了……
刺穿最後一人的心肺,雲夜身形一滯,靠牆而立,左手護到腹部上,大喘幾口氣,只覺剛才好不容易安分下去的胎兒,這會兒又再次大鬧起來。身上未乾的衣服,瞬間又被冷汗浸透。
寂靜的廟內,從那幾人身上流出的血腥味道愈加濃重,讓雲夜難受地幾乎要嘔了出來。淡淡地掃視一眼鮮血狼藉的破廟,強忍住身體的不適,雲夜冷冷地開口。
“出來!”
遲疑半晌,一個人影從廟後慢慢閃了出來。正是已有一個多月未見的楓極。
“你怎麼會在呃……”凌厲的質問被突如其來極痛打斷,雲夜猝不及防,不禁呻吟出聲,冷汗大滴大滴地落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少、您、您怎麼樣了?”楓極疾步奔過去,扶住雲夜。
其實他兩日前,已經追上柏、林二人的蹤跡,只是一直暗暗跟著,未敢上前會合。今日下午,他見馬車駛進密林,因為非常瞭解萬花谷的行事方式,所以也未跟進去,只是在林外守候。誰知下午,突然見馬車飛快竄出密林,一瞥之間,竟然是少主坐在駕駛座上。不及思索少主是如何擺脫柏、林二人,急忙策馬追在身後。
暴雨很快傾盆而下,少主的馬車又行得極快,讓楓極非常憂心他這樣的身子怎麼能淋著暴雨如此急行。因為不敢讓少主發現,他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追在後面,誰知竟然數次差點在迷茫的大雨中被馬車甩掉。冒雨行了近兩個時辰,連楓極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時,才看到少主似乎支援不住,遠遠地在破廟處停下歇息。他也連忙將馬藏在隱蔽處,潛入廟內守候。
由於雲夜功力大失,身體衰弱疲憊,並沒有發現他。直到那幾個不速之客闖進廟內。
當楓極看到少主劍芒閃爍地揮出流雲劍時,心臟緊張得幾乎要停止跳動,終於按耐不住,暗中出手相助。他雖然做的極為隱秘小心,可是又怎麼能瞞過雲夜的耳目,到底還是被發現了行蹤。
雲夜已經無力說話,任由楓極扶著自己坐倒在地。體內真氣四處亂竄,終於還是傷到胎息。只覺得腹中的疼痛一陣緊過一陣,一陣劇過一陣,整個人都禁不住要痙攣起來。夜晚的涼風和著雨絲颳了進來,早已溼透的衣襟經這寒風一吹,頓時冷若寒冰,連楓極都不禁被這寒意驚得發顫。
雲夜心知不好。雖然楓極的內力透過背心緩緩流入,將紊亂的真氣漸漸壓下,可是腹中的劇痛卻沒有絲毫緩止的跡象。他日間聽聞雲珂的訊息,精神上的刺激已經影響到胎兒。下午又冒著暴雨顛簸急行兩個時辰,胎兒躁動多時,好不容易服了兩顆九華凝露慢慢緩了下去,剛才卻又一番激鬥,只怕胎兒終是受了傷。自己剛才雖然心中怨恨過它,但這孩子畢竟是自己千辛萬苦為雲珂求來的,若真不保,實是心痛之極,何況雲珂對它又是何等期盼。
雲夜緊緊藥著牙關,疼不出聲。又念及雲珂,更是痛入心扉。雙痛齊下,縱是他這樣冷硬之人,也要受不住了,臉色煞白,大滴的冷汗不停從額上墜落。
楓極不斷輸入內力,卻見少主毫無轉好之象,也知是胎兒之故,情形不妙。不由手足無措起來,暗恨自己當年怎麼沒在萬花谷多習些醫術,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少主如此受苦,無能為力。
雲珂!雲珂!雲珂!……
極痛之中,雲夜在心裡不停地喚著這個名字。
也好!若雲珂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便和這孩子一起去陪他便了,黃泉路上也不讓他寂寞。
感覺身下有液體緩緩滲出,雲夜神志漸漸模糊起來,疲憊的身體早已癱軟,心底竟不由自主冒出這個念頭。長睫迷濛之中,恍惚見到一人錦袍裘帶,緩步踏進廟來。
“雲珂……”雲夜意識迷茫地喚出這個名字,終於再也支援不住,一片黑暗襲來,自己已無力反抗,陷入這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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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皇上嘔血昏迷後,已經過了十天。由於皇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