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媛郡主乃是王爺的未婚妻,想見海陵王也是人之常情,故此我也並未特別反對。一路醒來,郡主身子嬌貴,她拖延了行程,我念及這批藥品關係到邊關安危,不免和郡主爭執了幾句,沒有想到這卻是讓郡主懷恨在心了!”
眾人因為蕭如柳的這幾句話,無不將目光落在了賀蘭火身上。
眼前的少女真是豔麗無比,說是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也是不為過。這樣的絕世紅顏,實在不像是能吃苦的樣子。他們對蕭如柳的這幾句話將信將疑。
“來到永州之後,郡主召我說話,說她是皇家的郡主,身份尊貴。這一路既然是她陪伴,這送藥的功勞自然該是她的。她是未來的海陵王妃,大將軍賀蘭寧遠之女,又是皇后身邊的紅人,我蕭如柳又豈敢相爭呢?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錦媛郡主身嬌肉貴又吃不了苦,為何還肯我們一起前來呢?原來她是想要功在社稷,奪得這份大功!我心中雖有不平,可是也忍下了這件事情。畢竟只要這批事關重大的藥材送到了永州,功勞是誰的又有什麼要緊呢?”
“可是沒有想到,也許是郡主早就對我心生惡感,也許是郡主根本不願意相信我肯讓出這份功勞。我只記得自己喝下了一杯郡主親手送上來的茶之後,自己就頓時暈倒了。待我醒來之際,我居然已經成為了階下囚,聽獄卒說起,我還是謀害郡主的兇手。我對大胤忠心耿耿,當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真是宛如晴天霹靂!”
說罷,蕭如柳淚珠滾滾而下:“我知道郡主身份尊貴,又得到了王爺的喜愛,若不是師尊出面,我又怎麼敢指證於她呢?”
紀雲霞如雪的長劍並未收回鞘內,她趁著眾人被蕭如柳的說辭弄得心煩意亂的時候,卻是揚聲說道:“蕭如柳是我紀雲霞的徒弟,我又怎麼能容她受到這樣的冤枉?若非王爺權傾邊關,我也不得已出此下策,在眾目睽睽之下評論這是非曲直。”
紀雲霞心知曇青訣在邊關的威信,所以才會當眾給曇青訣重重的一耳光。
雖然曇青訣是大胤軍中之神,浴血奮戰保衛著大胤的疆土,可是既然和她紀雲霞作對,那麼這些也就不重要了。
賀蘭火聽到了蕭如柳一番顛倒黑白的說辭,不由得怒極反笑,暗暗想這世上怎麼有這種不知廉恥的人呢?可是這看似一場笑話,蕭如柳敢這樣說,必定是有所依仗的。賀蘭火動怒之餘,內心之中也是有著幾分的警惕。
“火兒,蕭如柳說的這個精彩的故事,不知可有此事?”曇青訣口氣之中多了幾分戲謔。
他當眾將賀蘭火腰身一摟,卻也是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誰能想得到曇青訣平時一副冷漠的樣子,如今卻跟一名女子如此親熱呢?永州軍民這才聯想到,似乎有傳聞王爺這次回京,有和一名郡主訂親的訊息。而曇青訣當眾和賀蘭火調情,更似乎沒將紀雲霞放在眼裡。只氣得紀雲霞俏臉微白,眼露殺機。
實則曇青訣內心並不輕鬆,紀雲霞真會抓住機會,將自己打得措手不及。
“絕無此事,這一次我和蕭姑娘一起護送藥品來到永州,快到永州之時,我與部分人馬作為誘敵之餌,引開青野軍的注意力,只盼望這些藥品能順利送到永州。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蕭如柳到達了永州之後,卻任由我們自生自滅,絲毫不顧及我們這些身陷敵營的大胤死士,甚至對王爺宣稱我已經死在青野軍中。蕭姑娘,你如此行事,卻也無非是想致我於死地啊,可是我實在不知道,你何以如此心狠手辣呢?這一次若非王爺相救,我已然無幸,我初回永州,又怎知發生何事呢?想不到蕭姑娘居然口口聲聲說我有汙衊於你,甚至派人殺人滅口,奪人功勞。這樣顛倒黑白,實在是讓賀蘭火心寒。”
賀蘭火伶牙俐齒,字字清脆,將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時之間,眾多狐疑的眼神都落在了蕭如柳的身上。賀蘭火的說辭和蕭如柳是截然不同的,若真蕭如柳做過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無恥了。
曇青訣亦在一邊長吁短嘆:“是了,火兒是曾得罪於你,畢竟蕭如柳你的師妹赫連紫情和冷柔藍與火兒曾有衝突,可是你應該知曉,這是赫連紫情和冷柔藍陷害在前,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原本以為你是紀主事的徒弟,有著紀主事一樣的品行和胸襟,不會在意這曾經的恩怨。想不到你蕭如柳居然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行為。”
曇青訣拍拍賀蘭火的肩膀,看著紀雲霞說道:“紀主事,你或許並不知曉,你的愛徒居然為了掩飾真相,將那些來到永州的閣弟子盡數殺死!若非本王探知風聲,將火兒救出來,幸喜火兒無恙,哼否則本王定然要追究你們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