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青訣霸道的風格,是永州軍民所熟悉的。他所說的話雖然大逆不道,可是卻奇異的讓在場眾人願意相信。對比兩方的說辭,他們不自覺的願意相信曇青訣的話。誰讓他們對曇青訣的愛戴,是發至內心呢?
永州不比京城,這些邊關的百姓,很深刻的知道,若無曇青訣的保護,他們不可能有安靜的日子。
可是就算如此,曇青訣看似得意,他和賀蘭火的內心之中卻無半分的放鬆。
紀雲霞又豈會如此天真,只靠著一番顛倒黑白的說辭,就妄圖誣告曇青訣和賀蘭火呢?
紀雲霞眼看周圍眾人的反應,不由得心生恨意了。她就是要徹底毀掉曇青訣在永州眾人心目之中光輝的形象,而讓曇青訣聲譽一敗塗地。只要證據確鑿,曇青訣就不是大胤的英雄,而是因為美色不惜說謊的人。
蕭如柳已經在一邊反駁說道:“說什麼錦媛郡主落在了青野軍營,這根本是子虛烏有。我出身閣,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同門下這個毒手呢?錦媛郡主,若非我聽師父說起,還不知道一起隨我來的閣弟子已經慘遭你的毒手。你為了保住功勞,達到誣陷我的目的,居然這樣的喪心病狂,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有一名閣的弟子逃過你的魔掌了。”
紀雲霞冷冷說道:“若非這位閣弟子,我也不願意相信如柳的話,想不到錦媛郡主你居然這樣的喪心病狂!”
只見一名閣弟子跌跌撞撞的上前,但見他臉色微微蒼白,神色更有些惶恐。
賀蘭火驀然明白了蕭如柳的算計,這些閣弟子也並非全是大奸大惡之徒,賀蘭火和她們一路行來,無論如何也是有幾分情分在的。所以要收買所有的閣弟子,這也並不現實。蕭如柳將其他之人盡數殺了,只留下一位聽話好拿捏的,命他指證賀蘭火。
“此人名喚白闌,郡主總不會否認,他也是同行的閣弟子吧!”紀雲霞看了賀蘭火一眼。
賀蘭火併未否認,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認得他!”
畢竟這次護藥的有哪些人,本來便是閣與慶皇后共同安排,本來也無法否認。
“白闌,你無妨當著眾人的面告知,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究竟是如柳說謊,還是郡主說謊!”
白闌面色蒼白,看著賀蘭火的眼神滿是悲憤:“屬下不敢胡說,實則這一路之上,錦媛郡主就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呢,對我們隨意指使,當真是驕橫無比,大夥兒早就看不慣了。也許大家還不知道,錦媛郡主在京城是出名的刁蠻霸道,誰要是不順她的心意,就會被她教訓。她的惡毒,真是難以形容。沿途越師姐有將她得罪,這個惡毒之極的女人居然將越師姐一劍殺死,然後拋屍荒野!她將這件事情推到了青野的奸細身上,可是大家心裡都是心如明鏡,當時四周都未發現敵人的蹤跡,這隻有可能是她賀蘭火做的手腳!賀蘭火,你敢當著眾人的面說,越師姐不是你殺的?”
實則越霜兒雖然是賀蘭火殺死的,但是越霜兒本來就是青野的奸細,她早就被無缺公子迷得神魂顛倒,忘記自己是大胤人了。
可是現在,賀蘭火自然不能承認了。
她不屑說道:“絕無此事!”
紀雲霞不由得厲聲說道:“霜兒也是我的愛徒,難道是我殺了自己的徒弟,陷害你賀蘭火不成?”
白闌接著說道:“我們路上是差點碰到青野的軍隊,可是這也是因為賀蘭火驕縱所造成的。這讓我們不得不讓隊伍之中的部分武士充當死士的角色,引開這些青野士兵的注意力。蕭師姐是強忍內心的痛苦做出這樣的決定,雖然知道這些同伴是有去無回了。可是賀蘭火還在一邊冷嘲熱諷,她貪生怕死,又怎麼肯加入死士的隊伍呢?更不要提賀蘭火是海陵王的未婚妻,蕭師姐又怎麼肯讓她冒險呢?想不到我們到了永州,郡主可能怕人知道她的那些噁心的事情,居然派人來追殺我們,我僥倖得以逃脫,如今拼著命不要,也要指證賀蘭火!我白闌若是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位白闌當真是言之鑿鑿,唱做俱佳,這樣繪聲繪色的一番話,也讓數道目光落在了賀蘭火的身上了。
眾人看著賀蘭火的目光,也是多了幾分懷疑。
畢竟紀雲霞這邊,顯然已經是多了一個人證了。
紀雲霞眼中透出了幾分的冷銳,好戲還在後頭,今日她就是要顛倒黑白,讓賀蘭火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曇青訣就算權傾邊關又如何,面對輿論的壓力,曇青訣也不得不處置賀蘭火。
曇青訣卻是拍拍手說道:“這實在